重……”古玄機搖頭不止，嘴角鮮血，不住溢位。

“什麼？”

齊小蝶霍然挺起身，但又軟軟垂下，“你……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古玄機笑了一聲，口中又是吐出一口血來，“小蝶，風公子，老夫罪孽深重，如今已經是命在旦夕，謀劃不成，其實也頗為欣慰——只是，日後要苦了你們了……”

他頓了一頓，“風公子若要殺我，也不急於一時，片刻之間，老夫就要魂歸極樂，不知風公子你，可願意再聽老夫講個故事？”

在風子嶽進入天妖戮神陣法之前，古玄機講過一半天妖聖殿的傳承，雖然遮遮掩掩，但是倒也並未說謊，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他倒是願意將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風子嶽哼了一聲，小心翼翼以神識探索著小蝶體內，生怕在逆運吞天大法之中，還有什麼暗傷，至於古玄機的話，也只能姑妄聽之，不能全盤相信。

當然，他對古玄機的謀算，和天妖聖殿的秘辛，還是有興趣打聽清楚，畢竟不管如何，小蝶已經深深地與這萬年延續的天妖聖殿扯上了關係，既然不能撇清，只怕只好迎難而上。

只盼這古玄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要再搞什麼陰謀。

古玄機見他不置可否，淡然一笑，開口敘說。

他當初所說，有人以人類之身，執掌天妖聖殿，倒也並非是虛言，這——本來就是天妖聖殿傳承的最大秘密！

每一代的天妖聖殿之主，都會留下來三滴天妖靈血，作為繼承者的標識。

其中最強的人，透過試煉，就可以成為下一代的天妖聖殿之主。

只不過，這個試煉的過程，殘忍之極。

勝者，必須要吞噬掉失敗的兩人，才能夠成就靈血合一，得到天妖之身，方才能夠一步登天，跨入絕頂！

這也是古玄機將小蝶攝來，又將主意打到風子嶽身上的原因！

妖煌已死，藉著十煞復生之法，他的精血和那一滴靈血，已經在古玄機的掌握之中，在此之前，已經被他化入天妖戮神陣法之中。

這個，本來就是他要送給小蝶的一份大禮。

而將風子嶽引來，他是希望將這個潛力最強的人，作為日後天妖的一部分，小蝶出手，風子嶽極有可能中招。

實在不行，就仿照古人舊例，讓小蝶反過來被風子嶽吞噬，讓他一個人類，成為天妖聖殿之主！

古玄機的口氣，甚為平靜。

但風子嶽和齊小蝶聽在耳中，卻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瘋子！”

白猿也不由得暗罵一聲！

這條計策，可說是歹毒無比，風子嶽與小蝶兩人相搏，不管是誰殺了誰，日後知道真相，自然是傷心欲絕。

“古叔，你怎麼能做這等事？”

齊小蝶眼淚漣漣，她自小是古玄機養大，一身所學，泰半是古玄機所傳，卻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的謀算。

“若……若是小風死了，我就算是得到天妖之身，又豈會為聖殿效力？”

“為聖殿效力？”古玄機眼中閃過奇異之色，露出無奈的笑容，“若是小蝶你得到天妖之身，成就無上絕頂妖皇的境界，那麼……你就是聖殿，這本來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

天妖聖殿，不過只是個名號，最重要的，終究不過是天妖之身的傳承。

古玄機若是成功，不管是風子嶽，還是齊小蝶，得了天妖之身，就是天妖聖殿之主，這個身份，無法擺脫！

就算是要死，都沒那麼容易！

風子嶽的眼中，掠過一絲冷厲之色，若不是自己在天妖戮神陣法之中，看出破綻，只怕這人的詭計，真要成功。

那到時候的痛苦和遺憾，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