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才細緻的咀嚼吞嚥,為自己積蓄任何可能的一點體力。
而隨著外面的天色暗淡下來,巴克也注意到入夜以後抓進來的人格外多,而且抓人的警察也逐漸變成了一些穿著黑衣的彪形大漢,動作粗暴兇悍,和上午問詢自己的警察起碼還有點對待遊客的態度不同,這些人幾乎都是又打又罵的把人弄進來,一腳踹進籠子裡。
不光如此,這些面色桀驁的黑衣人還會拿著雪亮的電筒在籠子邊對裡面的人照射一氣,看上去應該是在找是不是有認識的面孔,有幾次找到的慣犯立刻就被拖出去暴打!
慘叫聲在牢籠外面接連不斷,聽著是挺讓人後悔不應該犯事兒的。
只有巴克坐在水泥地面牆角,除了電筒照過來時候抬頭,其他時間都把臉埋在膝蓋裡用手臂抱住眯著眼睛休息,想想家裡的溫暖,戰友的調侃,接二連三開始成長的孩子……接受過完整被俘逃脫培訓的人,都會用最正面的情緒呼喚自己的鬥志,而且必須得儘早尋找機會逃脫,不然隨著這種僅能餬口保證基本生存需求的食物,沒幾天,人體就會覺得很虛弱甚至患上夜盲症等缺乏維生素的疾病,那時候再想逃都是有心無力了。
七八米見方的鐵籠子裡,只有後方靠牆有一排水泥臺子可以在上面躺著,而那上面有幾個巴掌大的氣孔,看看外面燈光就明白牆體厚度不是氣功之類能撞開的,但還是有不少人選擇蹲坐在臺子上,不時起身看外面的自由世界,畢竟這小小的空間裡已經擠了百來人,能每個人坐下來就不錯了,靠牆的那些已經成為中間找不到依託坐著打盹者羨慕的位置。
人嘛,就是這樣,當落入一個環境中,稍微好點的待遇都會成為新的嚮往目標,有些個身材壯碩點的就開始搶位置甚至擠出一片能躺下的地盤來,只有巴克蜷縮在鐵柵欄邊的角落一動不動,眯著的眼睛在觀察兩名看守警察五小時一換,腰上的手槍、鑰匙……所有的細節。
就算不能做什麼,這種觀察都能有效的凝聚意志力,讓人不會在陡然變化的環境中崩潰。
所以讓有些人已經昏昏欲睡又或者又驚又怕的時候,巴克卻調息均勻的做好準備等待任何機會。
送進送出的高峰期在午夜之後開始稀疏下來,半夜嘭一聲推開外面的大門,拉拽進來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個子,苦苦哀求著卻還是被一腳踹進來,摔在好幾個坐在鐵柵欄門邊的人身上,接著哐嘡一聲,鐵門又重新關上了。
好些個人每次都會徒勞的撲過去在門口哀求警察老爺給自己一條活路,卻除了換來外面人滿足的一踹,啥都沒有。
然後有些人又會把怨氣發洩到剛進來的人身上,特別是這種又髒又累的小個子,好幾個人怒氣沖天的踢了這小個子好幾腳,巴克依舊是當成看戲一樣,一動不動坐在那,和白天看到的無數次都一樣,只是這一回,這個小個子正好摔到他面前來,哐的一聲撞在鐵柵欄上,只是頭部跟著也要撞上牆的時候,巴克伸手墊住了,這一下下去,很可能腦震盪或者顱內傷,萬一死在自己旁邊,那就屬於找事兒了。
然後那些人也倒不追打,罵罵咧咧幾句出了氣,又坐回去,巴克伸手輕輕把面前的頭顱放下來,小個子睜開眼,感激的勉強說了聲謝謝。
巴克面無表情的繼續入定……
第982章 意外
不能說話的阿怒自然不會打電話把訊息傳遞回去,不會識字的他連發簡訊都不行,所以晚上姑娘們都沒接到巴克的電話。
牟晨菲最先忍不住給向婉打電話:“他有什麼事情沒?怎麼沒打電話回來?”
向婉是老實頭:“我也沒有接到電話,他現在在棉蘭老島,那邊局勢比較複雜。”
牟晨菲煩躁:“又不許打電話給他,真的有危險?”因為在各地各國穿梭,巴克的手機號都是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