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看著那有些風騷放蕩的表情心裡就有點徵兆了,果然等十來分鐘返回旺達鎮以後,吳夢溪笑著把三張酒店房間卡給了時髦姑娘,輕聲叮囑一番,甚至有推測那些個男人可能的嗜好,在一片嬌笑聲中安排人把她們送到鎮上唯一有點檔次的酒店去,馬來西亞人過來開的,那裡還算靜謐幽美的歐洲風情,住的都是高階遊客不起眼,以前沒辦事處的時候,吳夢溪都住在那,然後再把三張另外的房卡讓阿怒跑腿挨個送給警署的警長,鎮長和唯一駐軍的哨所中尉,又小聲叮囑指點如何避開人家的家人,必要時候提供交通工具,要保持怎麼樣的謙卑態度。
對於已經是同一陣線的長老們,吳夢溪還是沒用這樣的招式,畢竟這些人也算是僧侶,貿然行事可能會弄巧成拙,不過對於基層官員嘛,吳夢溪就太清楚掌控心態了,特別是對於人性中那一點點的卑劣性掌握,簡直妙到顛毫。
娜塔莎自然是對她這種性賄賂的嫻熟感到吃驚:“你確定能行得通?不會被拒絕?”
吳夢溪看著外面已經暗淡下來的夜色,通透的星空慢慢爬上來時候,遠處還有點夕陽霞光,映襯在海面美麗極了,看得很專注:“男人,就沒有幾個不偷腥的,特別是這種小地方對於首都來的模特,基本沒抵抗力,原本打算佔我的便宜,可我這樣一個女商人,還是比不過青春靚麗的首都模特,我送給他們更希冀的,這種中年男人對年輕身體的渴望可以超越一切。”其實她也很年輕吧,只是收斂了太多豔光而已。
娜塔莎遲疑:“他們不管理航油也沒有許可權提供飛行許可啊?”
吳夢溪還是輕笑:“縣官不如現管,打通關節其實把最下面經辦人處理好了事半功倍,至於上面麼,就是我倆去馬尼拉的功夫了。”
娜塔莎厭惡得要命:“什麼?你要我也去做這種事情?”
吳夢溪終於扭頭,滿臉嚴肅:“如果為了他,我是可以做這種事情的。”
跟這位比,娜塔莎還是單純太多了,呼的一下氣吼吼的站起來,咬牙切齒:“你想都別想!這太骯髒了!你……你……太……”好像多聽幾句都會髒了耳朵,想跳起來跑開,厚厚的劉海兒使勁搖擺。
吳夢溪無動於衷:“太不要臉,是吧?我第一個男人,就是這樣把我獻出去的……”
娜塔莎瞪大眼停住腳步,吳夢溪卻抬頭對她展示一個嫵媚的笑容:“怎麼樣?還會不會覺得你是最不幸的那個,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鬼混,但他還愛你麼?有把你跟別人共享麼?”
娜塔莎眨巴幾下大眼睛,好一陣才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把自己又扔回那個沙灘椅裡去:“生活就沒個十全十美?!”
吳夢溪也躺舒服點仰頭:“我們都生活在陰溝裡,但仍有人仰望星空。”黑藍色的天幕中,正在劃過一顆流星,美極了。
娜塔莎看著喃喃:“王爾德說的吧?”
都比她們那男人有文化。
比如在生孩子這件事上。
即使是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巴克對國內生育孩子的那些傳統習俗也不算清楚瞭解,忙得不可開交。
距離元旦還有兩天的時候,向婉在軍醫院生下一個兒子。
別看她身板苗條,八斤重的男嬰還是算很沉了,把劉淑芬樂得嘴都合不攏,專門又從平京趕過來的聶亦筠總算有點心疼女兒的模樣,坐在床邊不停給向婉擦汗,這會兒向婉的臉上就只剩下驕傲。
可能巴克自己都沒意識到,國人對於這個兒子的看法比喀秋莎還是有很大意義的不同。
起碼接二連三來醫院看向婉的姑娘,都對這個兒子的出生表示了注意,方靈穎有點感懷的抱著小嬰兒玩了好久,好像平時說得再淡然,終究還是有些母性的天然情懷,當初也是她最先從娜塔莎那裡把喀秋莎抱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