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菲習慣了這樣的待遇,高傲的戴著墨鏡,只是在其他人都退出去以後才摘下來:“你到銀行辦事,可以約好時間再來嘛,而且應該去分行以上的大客戶接待處,這外面亂糟糟的,誰都盯著看,煩死了。”也許就是她今天穿得親民了點,剛才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銀行營業大廳時候,還有自我感覺良好的來跟她搭訕,最好笑的是手裡還拿著剛取出來的一大疊錢。
巴克用指紋鎖加密碼開啟自己的保管箱,小聲點回應:“那是你,我一個人走過來從沒被人關注過……要個什麼樣的?”
牟晨菲就覺得是讚揚了,笑嘻嘻的站在旁邊,卻不伸頭看那箱子裡,從小的教養讓她不該打聽的東西就不打聽:“隨便吧,我拿回去給我媽看看再還給你賣錢。”
所以說巴克何德何能,配得上這樣顧家的漂亮姑娘?
巴克就自己劃拉著找一塊小的,隨便找個桌上的銀行信封一裝就遞給牟晨菲:“還是找人做個好鏈子,掛脖子上,襯你,而且這翡翠就得掛在人身上才養玉。”這些翡翠都是打理琢磨好的精品,卻都沒其他材質的託襯,巴克不是捨不得大塊的,牟晨菲這樣精緻的姑娘,吊多大一塊翡翠在脖子上,那得多煞風景。
牟晨菲從信封口裡看看那一汪水盈盈的綠波,很高興,雙手抓著在胸口鄭重其事:“謝謝你!”卻也沒倒出來看,然後多嘴:“你給小向送的什麼?”這還是要比一下的。
提醒了巴克,正要關上箱子的他回頭又在裡面撥拉了一隻翡翠戒指,也是純翡翠的綠色環,也用信封一裝,踹兜裡,牟晨菲就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拿著翡翠的喜悅都少了好幾分,又嘟嘴:“你看,我不說,你都不記得要送她,你這心裡就沒多少小向的影子,還非要跟她結婚!”
巴克又愣一下,才低聲:“你也看出來我不是東西了,我這心裡也沒多少你的影子。”
牟晨菲驚訝的張開點嘴,好像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噎在了喉頭,左邊胸口也有什麼東西揪住胸口或者心尖子,這是她能切實感受到身體的反應,就算對巴克這樣以前也說過類似話有心理準備,這一次卻有不一樣的感覺,反正淚腺就不受控制了,立刻湧出來很多充滿那大眼睛,儘量睜大眼睛,擴大承載淚水的容量,不讓淚水溜出來,可那容積率真是有限,充盈到了頂點,一下就順著精緻的臉頰滑過。
手裡還拿著信封呢,剛才喜悅的心情現在都不知道飛去了哪裡,小嘴一癟一癟的,似乎哭聲也馬上要出來了。
巴克靜靜的看著,銀行保管箱的密室裡面非常安靜,似乎都能聽見姑娘淚水滴到地上濺開的聲音,他都沒說伸手去擦拭一下,只是看著那張梨花帶淚的美麗臉龐。
呆呆的站著。
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這不允許安裝監控裝置的密室有二十分鐘的獨處時間限制,很快就有人敲門:“巴先生?”
巴克回應一聲:“好!馬上就出來……”
牟晨菲也深吸一口氣,從手包裡拿出一張紙巾印印臉頰上的淚水戴上墨鏡,巴克等她修飾好,才過去開門,兩人再次穿過人群經過大廳,牟晨菲卻在踏進大廳之前,伸手挽住了巴克的手臂:“我說過,我絕對不會輕言放棄,我喜歡的就一定會得到!我有這個信心!”
巴克沒掙脫,誰又能抵擋牟晨菲這樣的動作呢,其實他剛才一系列的言行都是在抵抗了。
上車前,牟晨菲還指揮他把後備廂裡的化妝箱拎到副駕駛,開車以後姑娘就沉浸到自己的補救工作中去,看著鏡子調整好心情:“我真的覺得很不好理解你的心態,幾百上千萬的翡翠你也願意送給我,卻不肯接受我,爸爸也喜歡你,媽媽以後一定也會喜歡你的,為什麼你就不能試著喜歡我呢……”一邊用粉餅在自己臉上磨蹭,一邊懷疑的看巴克:“是因為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