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皺著眉頭辨認一番:“樂器?”
牟晨菲使勁點頭:“你會不會吹?”
巴克覺得這姑娘吹著一定很賞心悅目:“我不會,你吹吹看?”
牟晨菲還為難:“沒消毒……”
唉,人家葉明靜抓了一個就跟吹海螺似的,鼓著腮幫子嗚嗚嗚,雖然沒曲調,也還算有點那味道了。
巴克被牟晨菲拖著過去看,結果跟國內那些旅遊景點賣東西的也差不多,密密麻麻都是各種這樣的陶土樂器,陶土俑之類,估計這裡的土質比較特別,燒造的陶土類物件比較多,有些帶著原始圖騰造型的讓方靈穎看了也覺得有雕塑價值,買幾個之後獲得人家同意,就挨個拍照,打算拿回去送給原來雕塑專業認識的人做研究。
等吳夢溪都“為難”的說只租到一個茅草屋似的住宿房時候,嚮導終於牽著一個滿臉紋身的土著過來,老得都不成人形的佝僂著,後面還跟著六七個當地人,年齡都很大,穿著那種紅黑色條紋的披肩式民族服飾,巴克只覺得和南美洲智利一帶的民族服裝差不多,不過別人看他同樣有些疑惑的:“日本人?”英語很不流暢。
嚮導連忙翻譯:“這是柯蒂斯先生的弟弟……他不相信還有柯蒂斯先生的訊息。”
巴克不願多事兒,轉頭給阿怒擺擺手,小跟班就捧著包袱過來,作為深受佛教國家影響的少年動作還是恭敬,半躬身的開啟那錦緞包裹,露出裡面的一件西裝,非常老舊的破西裝,上次回國時候,巴克知道這個包裹肯定也接受過嚴密檢查,所以他壓根兒就沒開啟看過,這會兒也有點好奇。
只看看那件西裝,這個紅臉膛的土著老者就有點激動了,巴克無數次給亡去的戰友送過撫卹,理解這種親情,所以他也不驚訝,還往後退了兩步,用華語叮囑阿怒動作輕點。
少年動作本來就輕,西服之下,就是用絲質網袋裝著的一個皮囊,扎袋口的那種,繩子跟袋口都處理得很精美,在這個細節上,日本人精益求精的特點都展露無遺,不過是兩個山野之間的留守老人,在處理一個骨灰袋子的細節上,都這麼下細。
巴克遠遠的只看見那包被開啟點口子露出白沙一樣的骨灰,人死不過就是這樣一捧,他見得太多了,沒感慨,叫嚮導叮囑對方一句,這位客死他鄉的先生要求按照傳統葬禮下葬,眼見著那個弟弟從骨灰袋子裡也翻出一個拇指大的土陶物件淚眼婆娑捧在手裡,就再往後退一步叫上阿怒離開,小怒搖著尾巴也跟上,那些土著老者已經跪在路面去抱捧骨灰,有些老淚縱橫的模樣,一群人都趴下來對著骨灰跪著行禮,巴克還特別注意了自己離開的方向,別擋在人家拜祭的方向,他對這些各種不同信仰以及民族的忌諱非常小心。
人家也沒管他,巴克走遠了大鬆一口氣,算是了結了一樁事務吧,過來找到姑娘們,對吳夢溪的小花招不以為然:“晚上我跟阿怒就在外面露營好了,有什麼困難的。”
吳夢溪這幾天一直沒找到機會正法了他,很是不甘:“怎麼,你還真打算再也不碰我了?”她也去弄了件那種紅黑條紋的披肩裹在身上,遮掩了身材,卻別有一種妖嬈,真是百變女王。
巴克靠在遊客接待中心外的木頭走廊柱子上:“在夫妻關係這個問題上,我還是蠻傳統,可能受了些東歐婚姻觀的影響,結婚前性伴侶或者女朋友變化只要不腳踏幾條船的欺騙人,就無傷大雅,但只要結婚,就得有責任有態度,你覺得呢?”
吳夢溪靠在方形柱子的另一邊:“那我怎麼辦?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共度良宵也**了,現在說散就散?就因為我殘花敗柳,蒲柳之姿就活該被拋棄?”沒擺可憐樣,就是字字誅心的認真問。
巴克撓頭:“現在沒這麼死心眼吧,我覺得我上一次結婚前那些女朋友說散就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