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聲:“怎麼辦?”
直到這個時候轉過來,她才發現自己選定的照明火把直接把自己的各種小動作投影到了巴克旁邊,人家不用扭頭,就知道她在幹嘛,包括那些低頭做的害羞動作,頓時大紅臉!
巴克毫無知覺的跳過去先撿起那塊表,這玩意兒應該不太防水,指指小黑屋:“你躲屋裡去睡覺,我在外面守夜……”這原本就是他的打算,這樣的女孩挑剔到不可能同處一屋,也不想去招人煩,所以習慣性的就搭了個樹屋給自己用,也方便晚上八方聽音,那屋子也相對穩固適合防守。
但踮著腳提著鞋跳到小黑屋前的牟晨菲只猶豫了一秒鐘,就回來用個簡單的理由拒絕:“味道太大!”
巴克不意外:“那你睡這裡,晚上蓋好了別受涼。”抓過洗洗已經烘乾的西裝和自己的工作服丟在純植物床上,自己就去小黑屋蓋臭被子睡覺,這位姑娘的確很難接受這種東西。
雨點已經潑天般灑下來,砸在地面,淋溼篝火堆,澆滅火焰,直接濺起雨點,巴克只撿起那匕首跟劣質手槍還有工兵鏟,就進到幾個平方的水泥磚屋裡,地上還是泥土,一股子餿味傳來,很不容易讓一般人忍受,估計也就是個臨時搭建用來捕魚過夜或者科研養殖的,被綁匪們發現利用起來。
他自己連豬圈都睡得進去,一點不在乎,把幾樣東西按照習慣的方位擺放好,就抓過臭烘烘的被子蓋住睡下。
但剛閉上眼,就心有所感的睜開,外面唰唰的閃電跟接踵而至的雷聲中,一條曼妙的身影站在小屋門口。
雙手抱在手臂上,腳上還是高跟鞋,縱然已經風雨大作溫度驟降,牟晨菲依舊高傲的揚著下巴,緊抿嘴唇站在那裡不說話,要不是屋簷還有點寬度,她已經完全淋在雨中了,但就算是這樣,偶爾的閃電,巴克也能看見她臉上被打溼的髮絲貼在臉上,身上的裙子更是完全貼身,咦,胸口的尺寸還真的不小呢!
無奈的起身:“你是覺得那個不夠遮雨還是不夠安全,是要換回來,還是一起?”他肯定不會認為對方是要自薦枕蓆,要這樣的姑娘跟個不認識的男人睡一張床,估計跟要了對方的命差不多。
牟晨菲簡潔的傲慢:“後面這個,但這裡太臭!”她始終不會說自己不願說出口的話,縱然已經心裡承認這種現狀是自己必須妥協的。
巴克真有點無奈,也許面對這樣一個姑娘真的沒法生氣,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看看已經瓢潑大雨一般的外面,牟晨菲已經斷然做出要走的動作,才撿起一張扯開的礦泉水紙箱板,舉到牟晨菲頭上遮點雨,就這麼幾步過去,他就基本淋溼透了!
牟晨菲真的就當成保鏢在頭上舉著傘,還走得斯條慢理小心翼翼顧著別把自己腳弄髒!
巴克可是全身淋得透溼,不過他又沒穿個啥,就當洗個澡,只是溼漉漉的褲衩有點沉,還得伸手拉住,關鍵問題是這被稱為避身所的小屋就是單人的,牟晨菲理所當然的躺上去,巴克當然不會認為自己也該擠上去,只能就坐在半個屁股大的棚屋口!
伸出去的雙腿就一直淋在雨裡,更不用說雨點還會飄進來淋到他身上,總之就基本是淋著的。
可巴克只是把那淋溼的紙板折了一下扣在頭上當帽子兼枕頭,就坐著靠在一側小樹開始打盹,風吹雨打中睡覺在東歐也曾經是家常便飯,野外生存這都不算什麼。
巴克入睡很快,甚至對這場雨還很滿意,因為下雨,多半那個成叔就不會連夜登島,這個晚上自己能睡個囫圇覺。
好像印第安小屋一樣的尖頂小椎體樹屋裡,四分之三的外圍都蓋著芭蕉葉,只有一個三角口現在被巴克堵住擋了風雨。
光著的脊樑一動不動似乎堅固的石頭一般,偶爾外面閃電劃過夜空,反射出黑黝黝的光亮,剛才把牟晨菲嚇得夠嗆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