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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醫生和護士小姐有些詭秘的面孔,冉小苒覺得自己好像出了麻煩,有種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出去這家醫院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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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問過醫生,追問過護士,沒人告訴她身體的真實狀況,在她恍惚的瞬間,她聽見醫生說了一句罕見的過敏體質,根本不適合做手術。

從北京回來,冉小苒就直接奔了裘麗說過的這家醫院,接待她的是那個電話裡的男人,盤問過冉小苒後,講好條件,那個男人拿出一章表格,上面是一張手術協議,患者XXX右腎功能衰竭,同意手術,如出現意外或併發症,與醫院無關。

看來,他們做這種交易已經很久了,一旦東窗事發,每道手續都沒有破綻,兩相情願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只是中介而已。

但是沒人知道,他們從中中介了多少?

冉小苒看著這張協議書,如同看著一張賣身契,她還有什麼選擇嗎?那明倫骨髓移植不能再等了,房子被抵押了,廠子還被封著,她還有什麼辦法一下子搞到那麼多錢?

如果用自己的一隻腎,換那明倫的一條命是不是很划算?

冉小苒遲疑了片刻,還是簽了字,筆落在紙上的瞬間,冉小苒的手在抖。

簽好了字,冉小苒被安排做了體檢,院方要求她立即住院。

一切進行得詭秘而迅速。

冉小苒猶豫了,她需要一點時間,哪怕一個晚上,她要計劃好在自己躺在手術檯上的時候確保錢能到達醫院的帳戶上,她還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梳理梳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院方說在她沒有簽字以前,什麼都好說,只要在協議書上籤了字,她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從醫院的安排了,因為換腎手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還關係到另一個人的生死,人家不可能提前剖開身體等一個沒有把握的腎臟,從現在開始,她需要做什麼她要去什麼地方,都要有醫院的人陪她左右了。

所有的路都已經堵死,冉小苒這才醒悟,從她走進這家醫院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自己的主人。

她別無選擇。

在醫院派的專人陪護下,冉小苒將17萬元錢電匯到了那明倫住的醫院,冉小苒給主治醫生打了電話做了核實。

冉小苒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太多的情況,更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家和自己的真實身份,她沒有回家,直接住進了醫院。

等待手術前的那個夜晚格外漫長。冉小苒躺在特殊安排的病房裡,恐懼而又絕望。

手機握在手裡,她不想打給任何一個人,沒有人能夠幫她,也沒有人能來陪她。

她只想聽聽一個人的聲音,那是她唯一的牽掛了。

凌晨三點,她撥通了電話,她很少用手機打國際長途的,費用太高了。可是現在,她還用顧忌嗎?還用為誰顧忌?能夠活著走出這個醫院的她再無需顧及誰了,沒人再需要她的顧及。

她盡力了,盡全力了。

那娜?是我。媽媽。她盡力保持語調平靜。

媽媽?怎麼是您?我正要走呢。電話裡傳出女兒吃驚的聲音。

奧克蘭此時正是早晨八點,正是女兒該去上學的時間。

想你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媽媽你和爸爸呢,你們好嗎?女兒永遠像只快樂的小鳥。

我們,都很好。

爸爸呢?我要和爸爸說兩句。

爸爸在廠子裡沒回來,我轉告他吧。

媽媽,您今天怎麼捨得打電話了?

媽媽就想聽聽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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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和爸爸當初狠心送我出來了?

那娜,父母做的一切都是為兒女著想的,你大了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