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說張真人這是為了哪般?”
說者狀似無意,然聽者有心。
眼見正主兒大幕拉開,三尊歷經百劫的真人,頓時心中如明鏡,哪裡還不曉得他想要講些什麼。
寒煙寺濟源禪師更是心中一嘆,道了一聲當真虛偽,不過卻因此事也是他心中期望,因此聲音徐徐,便接過了這話頭,言道:
“一尊妖丹巔峰的蛟龍倒海翻江,那一戰張真人獨佔鰲頭,硬抗了此妖七成妖力,再加上大限將至,想來是因重傷難愈,這才閉關不出,連帶著神霄封山吧。”
此言一出,那孟真人與瞎道人,頓時默然不語。
十三道脈,只有六尊真人出面,與那妖龍一戰。
其中張守一雷法無雙,力抗妖龍掀起無邊風浪,這一幕縱使只有濟源親至,但事後諸真人,卻都是曉得的。
聞得這二人一唱一和,長春府的瞎道人眸子被布纏繞,但神念卻是感知四方,只沉聲道:
“兩位有何話,不妨直說便是。”
“都是修行數百載的一方掌舵真人,何必拐彎抹角。”
瞎道人外道出身,五弊三缺,一路磕磕絆絆幾經風雨,這才有了今日的長春府傳承。
他這一雙眼睛雖是瞎的,但卻煉成了一道秘術,相傳見過他開眼的修者,都已經死了,頗為神秘。
長春府亦正亦邪,這道旁門傳承,雖只有瞎道人一人坐鎮,但憑藉他一身法域道行,再加上這傳聞,此派雖是低調,但也絕非弱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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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了,不想聽這些彎彎繞繞的。”
“便由我來拋磚引玉,說點實在話吧。”
這削山鑄臺,一道宴席,只有諸真人入位,雖顯得略有些冷清,但卻也著實隱蔽。
起碼此中交流,是絕然難入其他人之耳中的。
瞎道人句僂著背,站起身子:
“張真人乃是繼當年北滄真君開闢此域,最先遊歷而來立下傳承的前輩真人,一生披荊斬棘,幾歷風雨,確實頗得我等敬重。”
“但俗話說得好,是人,便都有生老病死。”
“縱使梟雄如他,亦是難逃其中!”
“神霄山三階靈脈,足以維持數尊乃至於十數尊丹境真人共存,甚至若此域靈氣進一步恢復,誕生真君,亦非奢望!”
“大好福地,英雄遲暮,老瞎子道途進取之心不死,是著實想去爭一爭的,不然也不會赴宴而來。”
說到這裡,他縱使雙眼不能視人,亦有一股壓力,聚集於玄燁子身軀之上:
“因此,元初山主不妨直言。”
“我等四宗若是聯袂出手,那麼事成之後,後續之事,該如何瓜分?”
此言一出,那孟真人依舊不語,但目光卻也不由自主,落在了玄燁子身上。
誰都知道,神霄門積累有多豐厚。
但那寶地卻只有一個,資源就只有那般多。
若事成,如何分?
對此,玄燁子目視三尊真人,卻是笑了:
“諸位,想來各位自家所鎮靈脈,近來都有歡呼雀躍,近乎復甦之象罷?”
“這便證明,北滄道域再過不久,就將開始慢慢重複昔年之狀,介那時,正宗傳承,必將誕生!”
“而神霄山,則為此域最為頂尖的道脈所屬,傳承亦是旁門頂尖!”
“我四宗若能功成,那麼藉助靈脈、傳承、資源,以四宗底蘊,如何不能出了一尊法相真君?”
雙臂緩緩抬起,玄燁子目光深邃:
“在座道友,都是開闢一方傳承的人物,北滄州的旁門,沒有太深的底蘊,各位都是見證了門派起始到興盛的金丹真人。”
“試問,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