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應該還沒有將其取走。”
“我當年離去之前,分明告訴了他若是到了金丹,可去那鎮元山取走道兵,如今神魂烙印未斷,那小子”
想到這裡,道人搖了搖頭,輕聲一嘆:
“看來,終究還是命裡無緣吶!”
“罷了罷了。”
“根據敖景的修為推斷,起碼也當是千年前的事蹟了,未曾取走元陽劍,想必陳玄小子,早就化作了塵土一堆,淪為枯骨。”
“畢竟誰能擋得住一柄道兵的誘惑?”
“只是可惜,那小子心性、悟性、道心,俱都達到了標準,就是資質差了點,不過那一卷太平經,也足以彌補三分才是。”
“再加上我那儲物法戒之中的資源,既這都無法供其達到金丹之境,也確實算得上是命中當如此了。”
“既他不能取走,那待到我尋至當年鎮元山所在。”
“元陽劍,便合該還是為我所掌!”
季秋輕語著。
隨後,便以神念觸動這道禁制烙印。
而下一刻,他的眉頭一皺,不由有些震驚起來:
“等等”
“這股感知?”
此時,隨著季秋的觸動。
位於北滄州,人煙罕見,相傳就連金丹真人,都曾隕於其中的絕地禁區之一。
突然最中心的山巒之下。
有一處佈滿禁制的陣法,稍稍顫動了一二。
待到季秋於神霄山突然睜開眼眸。
他的目光,佈滿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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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近!”
道人站起身來,在靜室之內來回踱步,目光晦暗不明。
這一刻的季秋,將前後諸事宜聯絡起來之後,又思及陳玄曾言,一拍腦門,當下便低聲輕語:
“早該想到才是。”
“北滄州,兩尊元神道君大戰,將一域祖脈靈根打得破損,致使靈氣溢散,後才慢慢落寞”
“再加上千年前,北滄真君證道法相,自北滄走出,此域這才得名。”
“而再往前推,剛好合得上一些雜書之中的道域記載!”
如今北滄州的旁門一十三道脈,不過都是北滄真君證道,且在此域天地靈氣慢慢復甦之後,這才建立而來的。
若說千年前的景色與眼下之景,用季秋這當事者的目光來看,那自然是截然不同。
都說十年可見春去秋來,百年可見生老病死,千年可嘆王朝興替。
這過了千年之後,道上一句滄海桑田,那真是一點都不誇張。
當年第三世落幕之前的最後數年,季秋也算是隨同陳玄,在那荒蕪道域行走過的。
要是和眼下做一做對比
前後差距,那完全就是天翻地覆,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怕是連往日裡像模像樣,曾經遊歷過的山川大河,此刻再去,都未必能夠尋覓得到!
“這可真是回首一顧,盡是滄桑啊”
將一切都串聯起來,只覺撥開雲霧的季秋,頓時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而下一刻。
“不大的年紀,不曾想感悟卻是不少。”
一道略帶著些調侃意味的聲音,卻是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在這間狹窄的靜室內響出。
空氣此時,因有異聲,瞬間凝滯下來。
“是哪位道友位臨我神霄山?”
“不知,可否當面一見。”
末了半晌,見不到人影與氣機何來,季秋眼神微眯,並不慌亂,只是語氣平靜道。
看著模樣,道人並未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有著多少在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