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師尊道統,與此獠乃是世仇,焉能落得如此下場。”
道人此時,雙拳捏緊,身上有雷光浮於表面,如煌煌天威,但卻虛浮無比,不似元神。
他的雙眸緊閉,身軀即將站起,惹得這處黑白道場有無數‘規則’化作的鎖鏈,從虛無中浮現,想要將他困縛而住,不得動彈。
“死。”
“貧道也要死在鬥法之中!”
“而且,此獠鎮壓貧道這麼多年,已經篤定了我沒有餘力,只能困死在這洞天內,但他決然想不到,我還有一搏之力!”
“這洞天內的陣法,足以困殺普通元神可!”
霎時間!
李含舟眸中紫光一閃,將這黑白洞天徹底照亮,無數或虛或實的‘規則’,皆在這一刻內煙消雲散!
“我未必不能破之!”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彭!!
巨大的震動,使得洞天搖晃,叫外界日照宮勐地一震!
除卻百里權,以及化名隱匿日照宮的許七幽外。
此刻的日照宮,唯一僅剩的那位坐鎮道君,才方自神朝攻伐的一場大戰中稍稍停歇,便又見自家山門出了動盪,於是趕忙復甦,查探情況。
當他看到是許七幽的道場,生出了變動,有紫電雷光閃爍不休時,面色一變,當時眸帶殺機:
“不好”
,!
“許燦甲子前帶來,欲要煉化的那尊元神,要掙脫他那道場了。”
“他不是說,那人已經油盡燈枯,不會有意外發生的麼?”
作為最擅揣摩人心的天魔道傳人,修行到了今日,許七幽對於‘度’,把握的上乘無比。
像是日照宮的開闢者百里權、還有這位元真道君,都對於他所修的路子,有過幾分了解。
但,一證元神,只要不是修行殺得天下屍山血海,亦或者吞沒無數魂魄的蓋世邪功,像是許七幽這些個暗手,哪門哪派,都多少沾點,只不過是換了個名而已。
所以,他依舊是日照宮的‘三祖’。
只不過,關於他真正的絕密底細
旁人,哪怕是元神,也未必清楚了。
此前神朝攻伐日照山,三尊教主橫空對峙女帝,此後有帝兵氣息洩露,四人皆去,臨走時女帝詔令,叫大燕諸多元神,割據此方道域半壁,不再繼續攻伐。
這時候,許七幽假借監察警惕大燕之名,以氣息籠罩日照山統御的道域,但實則早已去往了沉淵域,想要撿漏,看看能不能斬去幾尊‘元神’,充盈己道,所以甲子年來,第一次離開日照宮。
眼下唯一留守這聖地的,就是四千八百年前成就元神的元真道君,只渡一劫,位列元神一重天,不算強橫。
不過看著山門生變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替著許七幽,斬除後患!
而此刻。
那陰陽洞天內。
李含舟以法力駕馭煌煌紫霄雷,一經宣洩,斬破束縛枷鎖,甚至將那顆維繫道果,不斷汲取他元神偉力的參天古樹,都給攔腰噼斷!
他曾在一處疑似上個紀元存在的古老遺址中,覓得過聖法傳承,即使不過普通元神,攻伐之道,也決然不容小覷。
“我雖不曉得此獠去了何方,但料想應對此地有所感應。”
“幾十年下來,元神暗澹,法力渾濁,不勝鬥法,做到這般境地已是極限,不能再繼續拖延了。”
“先離開此地,再想法子解決元神裡的隱患!”
道人心念一定,頃刻間衝破道場,化作紫霄光柱,將日照山的茫茫上空,都給戳出了一道窟窿!
而就在他身影顯現的第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