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想要說些什麼。
果不其然。
當鄭修皺了皺眉,放下課業開口詢問時,盧直隨後就道出了前來的目的:
“三徵西狄,俱都被擋了回來。”
“皇甫使君領著兵馬駐紮於西境,自大半年前陛下一旨詔令後,即刻西征,只可惜這次因糧草輜重等緣由,又是無功而返。”
“這樣以來,前兩次的失利,怕是都將會落在他的身上,我已聽說陛下於宮內大發雷霆,隱有治罪之念了。”
這間書齋之中,目前鄭修門下的入室弟子,只有季秋以及幾個同窗,盧直也都見過,再加上此事不日就將傳開,所以也未掩飾。
鄭修聽後,放下手中經卷,眉頭輕輕皺起:
“皇甫使君乃兵家顯貴,為將帥之才,又有金剛境的修持,再加上那些兵道戰陣之法,麾下戰士如狼似虎,個個以一當十,為何會又破不了西狄?”
“況且不過短短大半年時間而已,縱使不能攻破,也就是無功無過才是吧,談何治罪一說?”
聽到灰衫文士疑惑發言,盧直不無感慨,只是一嘆道:
“按道理說,應是如此。”
“可糧草輜重,卻是供應不上了啊!”
“大半年的時間,再加上近些年二徵西狄,北鎮羌夷,窮兵黷武之下,國家損耗嚴重,本就該休養生息一陣,再圖動兵之念。”
“此次強行動兵,突遭天災大旱,糧草輜重難以跟上,皇甫使君沒了法子,這才後撤回境。”
“本就應是常事,然而宮內宦官當政,天子只聽結果,已是動怒,據說不日就將問罪,所以此次前來,我是想與公以及諸多同道一齊表奏天子,闡明道理,以期能從輕發落。”
“公意下如何?”
對於盧直的詢問,鄭修沒有過多猶豫,便點了點頭。
同為大儒,一同精修過天下文碑,他與盧直的私教甚好,至於皇甫真這位當世名將,他也有所交情。
其為兵道大家,乃是眼下這大炎朝內為數不多行事剛正,有著自身操守的將領了。
替其表奏,自無不可。
下首,季秋看著鄭修與盧直的短暫交流,面色未變。
但實則他已是知曉,天下大變的時機,到了。
這偌大炎朝由盛轉衰,繼而徹底落幕的變革,就是因這一年皇甫真回朝,拉開了序幕。
指望那位當朝天子去管這些事情?
看著正在私談的兩位當世大儒,季秋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若是真能擔當得起這一世皇位,又怎會致使世家與天下,落到這等局面。
積重難返啊!
:()輪迴模擬:我能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