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浩瀚天地——莽荒，都能叫天生異象，沉沉浮浮不休。

靈氣最為本質的道韻，在季秋一雙破妄慧眼之中，毫無秘密可言，甚至比起‘仙裔’，作為捕捉‘靈氣’，藉以修行的煉氣士，季秋更得天地垂青。

此時此刻，季秋抬首見天，伸出手掌，微微遮眼，不禁有種錯覺。

那就是

自己，好像就是這片浩瀚無垠的天穹。

看著那眼中慢慢形成，由無數‘因果’絲線組成的‘輪迴’模擬器，再一次審視著這道助他‘逆天改命’，險死還生過無數次的底牌。

“如若我後世的果，締造了今日的因，那麼存在本身，似乎就是一個悖論。”

“至尊可以觸及光陰長河。”

“那麼在緩緩流淌，從不回首的那條河上，我能逆著光陰遨遊，向著遂古之前的起源而往，這又該是怎樣的概念？”

季秋皺眉。

在突破之後，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對於真相的距離，竟是如此的接近。

但偏偏，就是怎麼都抓不著。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

或許，在突破至尊，亦或者觸及到了‘仙’的概念時。

自己，能夠知曉一切。

“況且，我有不得不成就至尊的理由。”

良久，季秋心中暗想。

東海之上，敖景疑似遭遇奪舍，神朝之中，新妻方才破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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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有解決的法子，起碼，也得是‘道果’境的大能。

“我能感受得到，姬皇的‘果’，為我涅盤之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甚至邁上了六道天關中的第一道臺階。”

“這一步，為我省卻了無數光陰，畢竟若想要‘道果’圓滿無缺，千年時間，怕是都不過彈指一揮間罷了。”

“莽荒步步兇險，沒有時間讓我靜坐修行，而今之計，只有另尋他法，另闢蹊徑。”

“我之大道一路走來，凝結的必定是以人族為基的‘道果’。”

“而當今莽荒之世，除卻帝丘隕落的‘姬皇’之外，能夠有資格抵達這般造詣的，便是”

千載記憶，慢慢形成輪廓。

在人族這部並不算漫長的歷史之中，走到了時代前沿，傳唱聲名者屈指可數。

其中，又以那些先賢、古皇之名，最為耀眼。

而如姬皇一般，能夠境界超越修行，有資格締結道果的

點燃燧火，開闢修行，而今人族第一聖地奠定者——燧皇。

洛水河畔，闢人道華章之文，創字而隕——蒼聖。

辨識萬靈萬草，獨自踏足千山萬水，編撰‘靈藥’之說——姜皇。

這三位的造詣，甚至比之姬皇，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外極東之地，巨靈氏族的領袖夸父氏、巫祖靈山的開闢者、與燧皇同一時代的古巢國領袖

或許，都有可能誕生出‘道果’靈光。

按道理講，想要對於季秋提供助力，必定是將自己的一切，都給盡數獻祭了，就如姬皇那般。

這對法子，於任何一名修行者而言，都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而季秋此生，更是與這些先賢們有所交情，如若他妄起刀兵，怕是‘道果’未成，就已崩潰。

然

從文字模擬中，季秋就已窺見，這些人族的‘大賢’們，不是噩化，便是隕落，幾乎無一倖免。

比如蒼聖，比如姜皇，都是已成定局，哪怕下場好一些，也都已失了‘蹤跡’。

所以，如果他們的‘真靈’，尚未泯滅。

收集這些先輩不滅的薪火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