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峰,偏殿中。
張守一招了下手,便說道:
“沒事,季小子你留下來就是,沒什麼需要避諱的。”
他的話音一落,李秋白也是點了下頭,而墨虞聽後只是看了老道士一眼,也未對此多言,只是柳眉輕蹙,便開口道:
“祖師,你可知於我神霄門召開的靈臺法會,那四宗之中,寒煙寺和元初山,都有丹境真人親自到訪。”
“美曰其名,促進門下交流,但往年因為那靈臺秘境召開的法會,哪裡需要丹境出面?”
“況且還是寒煙寺和元初山。”
寒煙寺,位於北漠苦寒地帶,素來資源貧瘠,與大晉相差頗遠,而元初山地處南境,雖不似寒煙寺那般難堪,但也未必能好上多少。
至少與神霄門這三階靈脈,以及其他底蘊而言,是差上太多太多了。
聽著眼前紫衣女子皺眉道出的話語,張守一面露慍色,並未回應,而是轉而問道:
“你也知道這靈臺法會召開,那二宗有丹境真人前來了?”
“你是從哪裡聽聞的?”
張守一話語一落,墨虞便隨即回應:
“我遊歷歸來,曾恰巧於那元初山地帶經過,偶然間聽到的訊息。”
“祖師,之前不是說北滄州有大妖過境,於一小國掀起了腥風血雨,引得道脈高人前去誅妖麼?結果如何?”
二人一問一答,李秋白和季秋都插不上話。
但作為不過方才晉升的道基,季秋對於這些訊息,可是一概不知的。
也正因如此,隨著神霄門的這兩位定海神針不斷交流,季秋也算是捕捉到了些許有用的訊息。
“靈臺法會,此次竟有兩宗丹境牽頭,還有大妖過境”
“這三者串聯在一起,是有什麼含義麼?”
季秋心裡略作思考。
靈臺法會他曉得,貌似是因為一處邊界的秘境,被寒煙寺、神霄門與元初山同時發現,又有靠近的兩道旁門宗門摻和進來,使得局勢變得複雜無比。
後來經過一番扯皮之下,這才定下每過二十年,便於五大派宗門駐地輪流開設靈臺法會,以各門各派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真傳交手,用以決定下一次靈臺山秘境的開採許可權。
這處秘境狹小,因為靈臺山的空間並不穩固,所以需要隔個十幾年才能進入一次。
裡面所存在著的,大都是些一二階的靈藥,雖然頗為珍貴,但畢竟開採多年,若有什麼珍惜的物種存在,怕是早就被人連皮帶根都給扒走了,哪裡又會留於今日。
所以就眼下來看,這靈臺山秘境中存在的一二階靈藥,最多也就是個十幾年年份,雖也不錯,但明顯不需大張旗鼓,外人只要看上一眼,就知其中定有貓膩。
事到如今,這場法會存在的更多意義,其實還是各宗用來考較年輕一輩修行,順便互相爭個意氣長短罷了。
是以,墨虞才會有此一問。
很顯然,她並不曉得之前那些丹境高人,與那疑似來自西海的妖龍究竟發生了什麼衝突。
當墨虞的話語問出後,張守一隨即露出了凝重之色。
片刻後,老道輕嘆一聲,又將具體的狀況,都簡略的解釋了一遍,期間並未避諱過季秋的存在。
許是在老道的眼中,縱使季秋與他並無師徒關係,但也算是亦師亦友,是神霄門的一份子了。
再加上他天資未來可期,日後定是宗門棟樑,所以也並未在意。
不過他不在意,並不代表季秋不在意。
當季秋聽到老道活到今日,幾近大限,又在與那妖龍鬥法時受到重創,差點隕落,不由有些變色。
將此事與前面的那些事情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