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傳承,省卻了幾百載的苦苦修持!
何等令人豔羨的機緣。
哪怕晉主曾經雄踞三晉,也算輝煌一時,心中此刻,亦是難以平靜。
來時不過螻蟻宵小,翻掌可滅。
眼下,卻是氣血如龍,似有萬丈雄豪氣,足以與他比肩!
落差之大,竟至於斯!
稍稍感慨一二,對此頗為震驚。
可歷經過大起大落的晉主,片刻後,卻也恢復了心境,畢竟這些與他都無關聯,又何必在表面浮現出來,平白叫人看輕幾分。
但,再是表面的矜持,在遇到自己所需要的事物之時,也是難以保持。
就在他將目光斜視,見到季秋肩上那隻尚且幼小,不過卻已具備種種神異的玄鳥後。
他的呼吸頓時一窒,隨後變得有些紊亂,再難平靜。
心境,亂了。
錯不了!
玄黑與赤金色的紋路,以作羽翼點綴,又有冥冥之中的氣運所庇,還有那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高貴!
天命玄鳥!
“這朝歌城裡,竟然還能有活的玄鳥?”
晉主灰敗的面色,帶有著不可抑制的渴望。
玄鳥神血,蘊藏著名為‘涅盤’與‘再生’的神性,只需一滴,再輔以晉主自身的權柄之力‘初火’,就能將當年魏氏那該死的瘟咒給剔除!
而這世間,也唯獨只有像是神鳥之血,這等幾乎不存於九州現世的造化,才能做到。
,!
所以晉主早期東躲西避之時,也曾竭盡全力的尋覓過類似之物,然而待到他走遍天南海北,都覓不得半分替代之物後。
他無奈之下,也只能拖著千瘡百孔的身軀,再度迴轉三晉,最終藏匿於這茫茫黑水,終日與沉寂的古城朝歌為伴。
他本來,其實也未有多少覓得玄鳥之血的期望。
唯一盼著的,或許也就是能在未來的某一日,想出法子將這朝歌開啟,稍微噁心一下那些背叛他的賤人,就已是極好的了。
卻沒想到,現在,竟真被他給等到了!
千年蟄伏,只為今朝。
要是這事兒當真能成,哪怕他那早已消亡的父王仍舊在世,說不得,也得稱讚他一句‘深謀遠慮’!
只是不知
就在晉主心中打著算盤,越想越多之際。
季秋卻是袖袍一揮,緊接著腰間繫著的那黑色儲物袋,當即張開了一道口子。
隨著赤金色的神血,從儲物袋內一閃而出,浮現於季秋掌間,被其控於掌心。
晉主的眸光,也不由被季秋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成功的吸引了住。
他那灰色的童孔內,閃爍著許久未有的亮光,緊緊的盯著季秋取出的那滴神血,不肯挪動分毫。
暴露在空氣下,泛著微微赤金光澤的玄鳥神血。
如此令人渴望!
這是全盛時期的玄鳥神血,是遠比那幼年神鳥,要好上數十倍的神物!
這小子,到底從朝歌古城內,得到了多少稀世奇珍?
可,為何那尊王沒曾出來?
感受著身後的朝歌再度關閉,王的氣息依舊長眠不出,晉主眼神閃爍。
不過只想了片刻,他便不再思索。
那都不在他目前的考慮範圍。
他平素生來,並不貪婪,只看自己目光所及之處,能夠望見的一切,所以曾被他那位曾經野心勃勃的父王下過批判,只能守成,而無進取。
但有時候,這也未必會是什麼壞處。
最起碼在眼下,他的一念之差,就有可能導致他未來道路的走向,截然不同。
見得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