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從崩碎的‘地府’覓得的一脈傳承,端得是通天徹地,堪比天庭秘術!”
“如今漫天皆是瘟氣,你縱使摒息凝神,又能如何?”
“可要五覺不斷,吾這無形無相之瘟咒,便能無孔不入!”
“你一點神光,匹夫之怒,能執劍與本君抗衡,甚至高了神血之王一頭又怎樣?”
“終將也得在本君這瘟咒腐蝕之下,淪為一攤血水而已!”
“縱使你能耐頗高,但一時三刻,你這條命,也只能交待,本君甚至不需要抬起一隻手臂,這,便是差距!”
苦神君四顆頭顱一同譏笑,看著頗為滲人。
隨即,她便不管了墨翟,只抬起擎天八臂,就要與魏巫王一道降服晉主,叫他避無可避,徹底俯首。
因為在她的眼裡,墨翟已是沒救了,無需再顧。
只要將這另外一個宵小拿下,隨後吞吐一氣,吸了這地上一國。
便可去往鎬京與紫衣那人見上一面,打個招呼,然後存下一支脈傳承於九州,留待日後繼續收割,就可啟程回返天外,繼續閉關修行,靜待下一個輪迴。
可誰料到——
萬重絢爛靈光,當此大局將定之時,竟從無到有生出異象,自北境遙遙,一齊飛下,若萬仙來朝!
只一瞬間,一道煌煌大氣的畫卷自北往南,席捲而開,凡觸之瘟氣皆散。
那畫卷朦朧卻又凝實,彷彿蘊藏了一方天地,其中銘刻著的畫像,有天地山川,有販夫走卒,更有那山河社稷,地上萬靈!
踏著萬丈法相長河畫卷,季秋一襲白衣,如神人般大袖飄飄,方至這大梁城來,便拂身彈劍而起,繼而一言不發,只一劍光寒,橫空斬落!
那劍帶著凜冽至極的威壓,彷若劍中的君王,又夾雜著一縷霸絕寰宇的威道氣魄,叫得本來八臂揚起的苦神君,面色驟變,隨即一聲咆孝,背後有神環升騰,隨即八道掌印凌空拍下!
彭!
一場爆炸,在穹天奏響,苦神君抗住了那劍,卻也覺得一股子大力襲來,那股子力量,甚至比他這具神只投影,都要更強三分!
“半步元神!”
自天外而來,她當然識得這股力量的核心自哪而來,是以眸子一縮,有恐怖的氣息從身軀升起。
“你是何人?”
“九州怎會有‘氣’的傳承,而且”
“還能修行到此等地步。”
“你是玄商時代遺留的遺民,曾得那位大巫覡的傳承?可看著氣息,卻又是如此年輕,這不合理。”
苦神君緊緊盯著季秋。
但是,以遲尺天涯之術緊趕慢趕,方至這大梁城的季秋,卻早已怒氣澎湃。
他根本不想與苦神君有多少對話。
這一路上,季秋見到了不知多少醫家和墨者出走各地。
可就算他們有著一身本事,也終究攔不住那大瘟瀰漫,積重難返的世道!
,!
一時間,魏土因瘟而隕者,不計其數!
哪怕見慣了生死,可五感未絕,慘叫與哀嚎幾乎遍地都是,堪稱哀鴻遍野,季秋又豈會心中毫無感觸。
他看著眼前這尊所謂的‘神只’。
【苦神君】
【九州天外九大神聖之一,修行近一紀數,曾於玄商時代參與諸侯逐鹿,共伐玄商,並於朝歌古城,八百諸侯國散播大瘟大疫,以此精進神通之術,致使隕落之人不計其數。】
【待到玄商覆亡,其傳下傳承,落於魏巫王手,時過數千載,方至於今日。】
【後續:???】
天外神聖,位比元神!
看著這尊名為‘苦神君’的神只投影,季秋無比確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