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最後仍然沒有成功,但他的軀殼,卻是埋葬於這帝陵之中,其子孫後輩的身軀都已腐朽,唯獨只有他,依舊保持著肉身不腐,堅韌不拔,千百年未變!”
“正是上好的煉屍材料,我窮吸這帝陵氣十餘載,今朝終於功成!”
“而此刻”
“他是我的了!”
枯瘦包皮的手掌,撫摸著這帝棺的邊緣,隨後閻缺有些興奮,感受著煉傀之術,終於將屬於自己的神魂烙印,烙印在了這具身軀之中後。
他深吸一口氣,勐地一喝,下一刻將那棺材板揭開!
緊接著,一尊身披九五龍袍,眼眸閉上,有不怒自威之相躺於棺內的身軀,便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看了一眼,閻缺心神突兀一個恍忽,情不自禁的竟後退了數步,待到回過神來,這才不由喘了口氣,有些心有餘季。
“不愧是曾經橫擊天上地下,難逢敵手,叫得妖魔大宗盡皆遁離俗世的燕太祖,這份威嚴,著實令人不可想象。”
“卻是不知,其巔峰之時,又該是何等模樣!”
“不過你越強,本真人便越開心!”
“雖說沒有神魂鎮中樞,金屍的實力要受限些許,但這太祖之軀日日受龍氣淬鍊,尋常丹境怕根本難是其一合之敵!”
“豈不比宋丹鼎強上十倍不止?”
帝陵內,閻缺陰沉的笑著。
原本他便煉有一尊金屍,眼下雖說宋丹鼎已隕,但這燕太祖的軀殼,豈不更勝一籌!
普天之下,縱使是那號稱天可汗的牧羊兒,從今往後,也未嘗能與他為敵!
“趙牧小兒,一介唯唯諾諾的螻蟻,不過勝在安分,懂得為我等提供修行之資,這點不錯。”
“有他坐鎮這燕皇位,總好過其他之輩,壞我好事!”
“還有那些宵小,我傀儡宗一脈的人,也是這般好殺的?”
“爾等但凡敢於邁進這燕京一步,頃刻間,便是灰飛煙滅!”
“至於長生教主那匹夫,多年前非要逞能,不然今時今日汲取燕皇氣,焉能不證法域,何須再尋一地靜靜養傷?”
“匹夫一個,從今往後,這燕趙國師與國教,還得本座來才是!”
帝陵內,閻缺張狂的笑著。
他隱忍半生,如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哪怕位列邪魔七大道脈,其他派系的修士,比如那長生教主莫天行,明裡暗裡也都鄙夷他不修大道術法,整天搬弄著歪門邪道。
但是,他們怎能知這傀儡之道的奧妙!
今天之後,試問還有何人能在這燕京,是他敵手?!
除卻這帝陵外,大事也是頻頻發生。
且說如今燕京一朝,被燕皇大肆清洗後,提拔上來的都盡是阿諛奉承之輩,而無實幹之才。
他們聽聞了十二巨室已有半數投誠趙紫瓊與鄂王,還有半數作壁上觀默不作聲後,一時盡是人心惶惶,噤若寒蟬!
雖說當今燕皇遣禁軍五校,聯合邊州十萬大軍開撥,象徵性的打著討逆名號向北而徵,可
這些人焉能是鄂王軍之敵手?
就待有些人想要向燕皇奏請,叫國師出手坐鎮中軍,以穩定軍心時。
卻突然發現,燕皇宮內,皇不上朝,閉門不見任何人!
這一下,頓時文武之心盡皆渙散,更有甚者,還丟下了官帽,準備帶著老小逃難去了。
而不談外界是非。
於宮內大殿閉關,不見任何人的燕皇趙牧,此時卻是依然在那高達百丈的摘星樓上,默默的看著偌大皇城。
當他感受到地宮異動後,不由有些訝然:
“老東西,還真把太祖的身軀給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