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當去尋鄂王叔為助,鄂王叔雄踞六府六州,麾下精兵良將數十萬,雖因當年之事與南燕朝廷愈發緊張,但拋卻北元與南燕外,天下亦是無人敢於招惹。”
“你此次出山,也當找個適當時機,去見一見他才是。”
待到清微子言罷,那一側的少女這才開口。
只見她峨眉澹掃,面上縱使不施粉黛,也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五年歲月過去,趙紫瓊在這紫霄觀潛心修行,也不再是當年那個豆蔻芳華,一到緊張之時就會捏著裙襬,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小姑娘了。
揹負著莫大仇恨的少女,因為宮廷原因還有其父橫死的變故,早已經變得極為成熟穩重,心智堅韌。
哪怕是面對著朝夕相處的季秋,這麼些年下來,她也是變得越發認真,就像是塊倔強的石頭一樣,只有不經意間獨處時,才會露出幾分屬於少女的柔弱。
五年時間,她不僅修行著紫霄觀的煉氣法,同時還刻苦練習著她父王徽太子,曾私下裡傳過她的皇道養氣之術,就連鄂王嶽宏圖傳授的武道,也沒有落下多少。
她與季秋數世閱歷不同,是單憑自己十幾歲的積累,一點一點努力修行的,但就算其中艱辛頗多,也沒有輕言放棄過。
時至如今,這小姑娘周身隱隱之間,已經是夾雜出了幾分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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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望氣之法觀其背影,甚至能見得有金龍之氣纏繞盤旋,若是普通人偶然瞅見,心神震盪間,怕是都得跪拜相迎。
小小年紀,就已初具幾分龍氣神態,若是經年以後執掌權柄,想來必將更甚矣。
但縱使如此,也不能否認,這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罷了。
尤其是在季秋這幾世下來,已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眼裡,更是如此。
於是,他笑了笑,便溫和道:
“紫瓊,有時候也不要將自己逼迫的太緊,適當的放鬆一下,未必不是修行良策。”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欲速而不達也。”
“我知你心中之恨數年以來越積越深,但想要覆滅燕趙政權,談何容易,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且慢慢來就好。”
“更何況我父鄂王與徽太子乃是故交,你與我又師出同門,日後若是有需,師兄和鄂王府也定會助你。”
模擬軌跡之中的嶽無雙,數十年起伏生涯裡,唯一算得上相熟之交的,也唯獨只有趙紫瓊一人罷了。
樹倒猢猻散,想鄂王府化作過往雲煙,同病相憐之下,二人相互扶持能走到後來起事的程度,其中艱辛自是頗為不易。
季秋有著嶽無雙一世的感悟,他也知這少女對自己的感情頗為複雜。
但作為擁有著幾世沉浮的人來說,季秋對於趙紫瓊,更多的還是懷揣著一種照顧的情緒。
這小姑娘將來,是定然還會走上顛覆燕趙,執掌江山的道路的。
所以,他還是會適當的前去幫上一把。
就比如現在的告戒,以及之前數載修行之路上的指點一般。
聽到季秋的話語,趙紫瓊抿了抿唇,似是想起了舊事,心情有些沉重。
但聽完這年輕道人後半段話,她的心中卻又劃過了一道暖流,給長期缺愛的心理添上了幾許慰籍,隨後輕輕點頭,回應了季秋一句:
“謝謝嶽師兄。”
末了,她秀眉皺了一下,想了想又道:
“待我修行有成出山,若是師兄有事的話,我也一定會去幫的。”
這話說的鄭重,且面帶正色之意。
而看著少女煞有其事的模樣,季秋則不禁灑脫一笑: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小郡主你出山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