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時機未到罷了。
如今大燕北伐,天下最後也是唯一能與季秋過手者,不過只餘下了北元之主一人。
隨著鄂王嶽宏圖起兵,季秋順路北上,既至渝江,如何會不來這渝江水宮,與這位海域之主,打一聲招呼?!
道人與真龍到來。
千丈水下,無數蝦兵蟹將,海中妖兵,皆是聞風喪膽,四下而逃。
對此,季秋卻是毫不在意,他只是言笑晏晏,與敖景聊著天:
“想當年你脫困之時,那邀請與你的夜叉,就是渝江海里那條老王八的人。”
“包括後來你我出了鄂王土,此獠數年已過仍不死心,還想寄來一縷神魂,威脅於我,叫我將你送來這渝江海域,抽你血脈。”
“老王八乃鱷龜得道,哪怕成不了真正的妖王,但就憑此渾身血脈,活上個兩三千年也不足為奇,他想蛻變血脈都想瘋了!”
“不過只可惜實力不行,一切都是空談。”
敖景聞言,倒是早已便知曉此事。
她心中知道,季秋在她尚且弱小,未曾成長起來時,便替著她擋下了不知多少刁難,一時間心中亦是有氣:
“一隻鱷龜得道,覬覦我之血脈,藏頭露尾這麼多年,現在聽到你名聲,更是龜縮不出已有十年,哪裡還有當年興風作浪的威風?”
“縱使你正魔論道,位列天下第一流,但光聽個名字就嚇成這樣”
“實在丟人!”
“哪裡有一代大妖巨擘的威嚴!”
正說著,這龍女好似又想起了什麼,語氣中隨即帶著些興趣:
“對了,你當年不是說,他想來請我來當這海域之主嗎?”
季秋聽著話,覺察出了幾分不懷好意,便知敖景已是有了意動,想要躍躍欲試,於是不禁笑道:
“對,倒是差點忘了那老王八此言了。”
“那今日,咱們就先報了當年的覬覦與興風作浪之仇,再叫其履行當年之諾!”
“好叫他知道,我父王當年只堵他門而不殺他,並非是不能殺,不過是因他龜殼硬,不想耗心費神去殺罷了!”
“但本座到了今日,早已神通大成,殺他不過彈指間,豈能再叫這老王八猖狂?!”
伴隨著一聲大笑。
敖景破開虛空與海浪,與季秋一道扎入這渝江海中心。
往下直遊千丈,二人便到了一處閃爍著璀璨華光的深藍水宮前!
看著這水宮外表流光溢散,有迴圈往復、生生不息汲取靈氣的玄奧大陣覆蓋,以季秋中階陣道的造詣,對此都不禁歎為觀止:
“老王八不愧是活得久。”
“這陣法,縱使比起紫霄之陣,亦是不逞多讓了。”
“但”
“想攔我,卻還是差了太多!”
季秋與化作人形的青發女子並肩,待到言罷,不過是輕輕一指下去。
當他法域擴開,一點金丹法力融入這玄奧大陣時。
,!
水宮每一寸符文,每一處玄奧關節,都被季秋慢慢蠶食,幾乎不過須臾,這覆蓋了整座渝江水宮的玄奧陣法,便被旦夕破了開來!
時間,尚未過一刻!
作為水宮主人的青袍男子,此刻在水宮宮內,更是面色難看,隱有抽搐:
“紫霄小兒,後輩猖狂,竟和乃父一般,欺我至此!”
渝江君話語裡,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但當他看到了那陣法一刻被破時,一瞬間氣焰頓時熄滅,心中更是涼了半截。
“本君十載以來,低調至此,卻不想還是逃不過這一劫難。”
“曾叫鄂王久攻不下之大陣,竟被其如此輕描澹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