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從當年季秋橫掃長生山,駕馭真龍渡過江淮海,繼而聲震天下之後,那位確定了真龍訊息屬實,共計期間也與他接觸過兩次。
只不過
因為八年以來,季秋帶著敖景幾乎沒有出過嶽州,所以哪怕是統御渝江海域的主人,這位覆海大聖也不敢找上門來。
時間一晃過去了這麼多年,想不到,他竟還沒有死心。
季秋這邊不過方才只帶著敖景露頭,這傢伙便不知從哪裡覓得了訊息,一路尋了過來。
搖了搖頭,季秋對於渝江君這種藏頭露尾,旁敲側擊的做法感官一般,並不想要與他有所接觸,多做糾纏。
然而,就在他手中法力一震,將信件銷燬後,一縷縷清光卻隨著碎裂的紙片溢散而出,繼而在他面前緩緩凝聚成了一道青袍身影。
見此神異一幕,卻是叫季秋腳步稍稍一頓。
雖沒見過這身影,但對於他的身份,季秋是一點都不意外。
“閣下這是非要我給出一個答桉?”
季秋眉頭輕皺,言語之中聽不出喜怒。
能從這信件上留下一縷神魂之輩,除卻那位渝江君外,他算是想不出來第二個人了。
而那青袍人剛一現身,就聽到了季秋這似乎涵蓋著質問的話語,一時卻也不惱:
,!
“小道友,初次見面,倒不必搞得這般劍拔弩張。”
“本君不過是懷著一顆誠心而來,是真心實意想要邀請那位龍君,前來我渝江海域,一同見證我海族盛會的。”
“天下海族是一家,而本君不才,算是此域海妖巨擘,當代大聖,見到有真龍出世,豈能不前來相邀?”
這面色溫潤的青袍男子,捋著袖袍,言語澹然。
對此,季秋擺了擺手: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就不必再多言了。”
“作為妖魔之中的通天巨擘,活了上千年的鱷龜,渝江君可願將權柄與其他之人共分?”
“我倒是不信!”
“若僅僅只是邀請的話,我自己便可代敖景回絕。”
季秋言語冷漠,看起來就想中斷這次簡短的談話,見此,渝江君一聲暗歎:
“閣下何必如此,本君又無取真龍性命之念。”
“我只是想要與她見上一面,若是這位龍君願意贈與我真龍之精血,叫本君血脈提純,更進一步,那千里渝江海域,她若是要,縱使與之共享,又有何不可!”
“本君誠心而來,並非是與嶽宏圖的兒子來談判的,你不成金丹,我能與你講述這般多的道理,已經是給足了嶽宏圖面子。”
“因此小道友,莫要太過了。”
看到季秋有些油鹽不進,又想起數年以來毫無進展,渝江君不得已親自出馬,頓時有些乏了,於是言語中也帶起了幾分妖中巨擘的威嚴。
但季秋,顯然不吃這一套。
“那又如何?”
“你是否誠心,又與我何干。”
“至於金丹之境,不過彈指可破,你這老鱷龜活了上千年,前前後後據說被打上了水府兩次,大妖巨擘的面子都算是丟盡了,也配和我在這叫囂?”
“一縷神魂罷了,速速散去,不然待我再踏渝江,定要和我父一般,再將你壓在那水府之中,抬不起頭來!”
說得輕巧,想要助你這千年鱷龜血脈再度提純,那以敖景目前的道行,不得去了半條命?
再往重的講,甚至血脈退化都有可能!
若說是最開始時,或許季秋對於這番言論,還不會有多少感觸。
但眼下相伴十年,又結神魂之契,敖景事到如今,已是季秋於此世為數不多的至交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