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若君信,還請將我隨行弟兄釋放,若不信,我辛幼安這條命就在這裡,能不能取下來,悉聽尊便!”
這青年的一雙眸子就好似出鞘利劍,有一種萬軍叢中我自巍然不動的穩重之感,又不缺少年任俠的豪邁。
即使看不透他的人生軌跡,不知曉此人未來的經歷究竟會是怎樣的波瀾壯闊,季秋也會對其生出賞識之心。
此舉無關其他,只從一人的言語與氣質,便足以判斷得出來。
“好!”
綿綿細雨被衣衫外的表層氣流劃過,待到辛幼安話語罷了,季秋突兀一聲大喝!
末了,又道:
“就衝著你這番話,本世子今日就帶你親自去見玄州府尊,還有我鄂王軍八部之一的背嵬軍前統帥傅將軍,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執劍的布衣青年聽完,雙眸頓時徹底明亮,隨即豪邁一笑,道:
“感謝世子,給辛某一個機會!”
“但我斬了你口中傅煜傅將軍義子之事,卻是確鑿無疑。”
“辛某與兩位弟兄千里疾馳而來,入玄州奉上拜帖,本是要拜會玄州府尊以求見鄂王當面,但誰曾想拜帖奉上,竟就被那名為傅元朔的將領攔下,口口聲聲稱我等為北元走狗,一上來就要置我等於死地!”
“然而試問我既要是北元走狗,又何須奉上拜帖,徒等在這玄州府城等死?是以在辛某看來,那口說無憑就匆匆欲叫我等去死之人,才是真正與元狗有所勾結!”
,!
“而此獠實力不弱,一番交手之下辛某未曾收住,不慎將其斬殺,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當時於玄州府官衙之中,有不少府內之人都看得清楚,是那傅元朔先帶人前來,不由分說就要擒殺我等,所以若以此事就要判我功過,辛某實在不服!”
聽完辛幼安義憤填膺,口齒清晰不似作偽的話,季秋轉頭看了徐江一眼,這持刀的都武校尉見狀,猶豫了一下後,輕點了下頭,表示確是如此。
頓時,季秋心下了然,知曉此事十有八九,箇中有所貓膩。
於是,他微微點頭:
“既是如此,這玄州府衙,本世子自然要隨你走上一遭。”
“還有傅煜將軍下的軍令”
季秋看著圍攏在四方巷尾,一言不發的數百精銳兵馬,又想起方才那驕縱跋扈,嘻嘻哈哈沒個模樣就跨出酒樓門檻的氣盛小將,頓時冷哼一聲:
“本世子明明記得,傅煜將軍已是賦閒在家,為何還能調動我玄州精銳?!”
“還有傅元朔,他不過是傅將軍義子罷了,最多不過為一偏將,能有何本事敢在玄州府衙擒殺他人!”
“這些事情,我嶽無雙身為鄂王世子,定要詢問清楚!”
“都武校尉,隨我走一趟如何?”
一側的徐江看著身上威嚴深重的季秋,一時沒敢出聲質疑,待到季秋將話頭轉向他時,這才勐地一個激靈,隨即肅喝一聲:
“若是小世子有令,末將豈敢不從!”
說完就是調旗收隊,欲要跟隨而去。
見到事情暫結,要去往玄州府衙一趟,先尋府尊再見傅煜,也沒時間陪著敖景繼續閒逛,於是季秋只神魂微動。
下一秒,正在酒樓座位上吃著菜餚的龍女,便有所察覺。
“取出我給你的銀錢,去將飯錢付了,然後隨我走。”
季秋的傳音入耳。
敖景看了看眼前所剩無幾的菜餚,拍了拍小肚子後,也沒過多猶豫。
只見她從腰間的小錢袋中一摸,掏出了季秋留給她的銀錢,身形一晃就跨過樓梯到了一樓,將手中銀錢往那櫃檯前一丟。
隨後,敖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