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滄州與西海隔了整片東荒,龍君不惜跨越了這般遙遠的距離,就是為了來給本王添堵的不成!”
戟鋒閃爍著鋒芒,其中蘊藏著恐怖的妖力,飛羽王邊說著,背後一片朦朧青光浮現,近乎遮天蔽日!
正如人族真君,修成之後可顯化法相一般。
大妖修成妖王,亦可追朔血脈源頭,召出本我妖相,顯化出自身血脈先祖的一縷威能!
眼下這敖景來自西海,素有半聖稱謂,被譽為山巔之下,最頂尖的那寥寥幾人之一,強橫至極。
但咄咄逼人至此,能修成妖王之輩,哪一個又不是驚才絕豔,幾經沉浮的!
真打起來,縱使不敵,也不能弱了這口氣兒!
“你怎麼這麼喜歡給自己加戲?”
敖景好看的秀眉一直蹙緊,面上適時的露出了幾分鄙夷神色:
“本君橫跨了整個東荒,中間幾度轉折,費勁手段才到了這裡,就單單是為了阻你?”
“你好大的臉面!”
敖景一拂水雲袖,四方八面,無邊氣流,盡湧而來,直向那執一柄戰戟的青甲妖王橫壓而去。
飛羽王此時召出妖相戰兵,提起了十二分勁,但不過一個照面,他就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
明明不過同為一境,可他卻在交手的一剎那後,怎麼都捕捉不到對方出手的痕跡。
連痕跡都捕捉不到,又談何出招,變招,戰而勝之?
,!
近在遲尺,卻如同遠在天邊。
他看著敖景,心中突然有了一股無力之感。
這種感覺,雖不如直面偉岸無邊的妖中聖者,可貌似也確實差不了幾分了。
心中念頭一生,這妖王悚然一驚,陣陣挫敗感當下襲上心頭。
“莫非差距當真如此之大?”
還未動手,只將大戟橫於身前,飛羽王一身青甲震動,有清光溢散,好似被那女子一指壓的不輕,只咬牙道:
“既不是為了妨礙本王,龍君又為何如此作態?!”
“莫非,是想要叫我東海三聖出面,才能勸退閣下嗎!”
一聲咆孝,這妖王奮力震開了周遭氣流,胸膛起伏間,好似頂住了莫大壓力一樣。
此刻,他的心中與方才再不相同,已是沒有了與敖景較一較勁的心思。
見得此人搬出了東海的名頭,女子更是輕哼一聲,狀似不屑:
“東海又如何,你今日就算是將妖聖請出,本君依舊如此!”
她的步伐,踏在了虛空,繼而一步邁出,穿過了飛羽王的身側。
就在女子走過之時,一道聲音入了這青甲妖王耳畔:
“那人,本君整整找了他上千年。”
“我都不敢動他分毫,你又怎敢取其性命?!”
冷冽的一如寒冬霜降般的話語,只待落罷。
飛羽王喉嚨頓時一噎,剛想說些什麼,突覺有大恐怖降臨,呼吸一窒,勐地轉頭。
卻只見得那女子掠過他身側之後,便轉瞬消失,只餘下青金宮裝一角殘影,就再也覓不得分毫痕跡。
他抬起了手臂。
那散發無盡神光的青色戰衣,在不知何時開始,竟寸寸龜裂,碎裂了起來,不可制止,難以逆轉。
同時碎裂的,還有他的手掌,以及他的整個身軀!
“不不!”
終於,這妖王的心頭有了恐慌蔓延。
他根本不知道,不知道那女子是何時出手的!
簡直是如同天淵般的差距,令人絕望!
他嘶吼著,想要踏出這片領域,回到東海,或是將那正與玄陽真君鬥法的另外兩尊妖王請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