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紫霄立宗以來,成就的法相真君都是有道真修,是非曲折,盡在人心。”
“再加上,我雖未曾見過二代祖師真容,但想來若他老人家將目光垂下,此事應也不會偏袒那沉浮屠吧?”
“一場鬥法,八百年作局,恩怨皆消!”
紫衣道者一語落,心意已決!
見此,玄霄真君還想開口,只是當一道橫貫天地的劍意落下,卻是有人為了張守一,做了擔保:
“如今李含舟祖師未至,不過紫霄向來公允,既你要這個機會,那麼我張道罡,便為你設這一場局!”
“玄霄掌教,就莫要再勸阻了。”
“便且按照,我等事前商議的那般去做,即可。”
“張守一,持此符詔,上玉京天宮!”
一聲冥冥肅喝罷了,一道玉符落於張守一手中。
隨即,劍意便復又化作了一道流光,穿梭千百里,將訊息傳遞到了羅浮。
正正好,便飄蕩在了方才突破,正與沉奕曲悠賀喜的沉浮屠手裡。
【張守一:八百年前舊怨,玉京天宮,一場鬥法,恩怨皆消!】
【做局者:張道罡!】
簡短的話語,同時將一段訊息傳出。
叫沉浮屠先是眉頭一皺,露出回憶狀,片刻眸子縮起,不由有些震驚:
“張守一”
“當年那個弟子,破入法相了?”
不僅是他。
沉奕與曲悠,看到張道罡的符詔,臉色也瞬間有些難看。
其中,作為羅浮峰主的沉奕,更是胸膛起伏,又氣又無奈的看著眼前的沉浮屠,半晌語氣陰晴不定:
“你乾的好事!”
“玉京天宮十二上真,就你當年那點兒秘密根本不可能瞞住。”
“往年因為那張守一人微言輕,就算逐出門庭,也不會有大能垂下目光。”
“但眼下就在你成就法相之時,他也正好證道歸來,宗門半數法相,心裡其實早已偏向公道。”
“這場天宮鬥法,估計就是此人鐵了心,要和你分高下了。”
“有道罡真君開口,你不得不去。”
文士連連搖頭,來回踱步。
到了最後,不由沉聲道:
“以防萬一,你把我那兩件道兵取走,雖不知那張守一底細,但保住性命,應當不成問題。”
“另外”
“就算能贏,也別拼盡全力,你二人都是法相,張守一的手段底牌,也絕然不可小覷!”
“差不多收手,好歹有個交代。”
“我與你母親一併與你前去,再加上這幾分薄面,即使你理虧在前,但那張守一門內毫無根基,這件事說不準能夠湖弄過去。”
“只可惜,玄霄真君與道罡真君,這兩人立場過於堅定,不然趁著祖師不在,這場鬥法都不必去!”
“走!”
將其中底細,都叫沉浮屠知曉後。
那新晉法相的浮屠真君,眼裡露出恍然,不過也自是不懼。
如今已成法相,正是意氣風發之時。
哪怕當年理虧在先,但都已過去這麼多年了,想要叫他交出命來,自然是不可能的。
況且
若有羅浮峰兩件道兵之助。
到底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呢!
而玉京天宮。
閉眸盤膝的張道罡,面色肅然,正準備見證這場法相交鋒。
卻在這一瞬間。
突然察覺到了,那枚懸於雲海的紫霄道印,此時再度震顫。
而且噴薄的華光與道韻,甚至隱約要有脫離護山大陣的意思,一時間不由叫張道罡連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