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雲遊,監察聖地統轄的諸宗旁門,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所以祖師預設,他們也就聽之任之了。
而隨著這兩位真君的離去,以及祖師重歸,借宗門經閣與資源閉關後。
有些曾經默許的規則與事情,就不能再和以往一樣了。
昔年,李含舟祖師尚在,對於三十三峰各脈傳承,還有師徒與同脈嫡傳的教授理念,並沒有過多管束。
因為諸位真君都與其同輩,稱上一聲祖師,只是因元神身份,還有當年名列掌教之職,所帶去的敬意而已。
要說畏懼,李含舟平素溫和,使人如沐春風,頗有大派掌教之風,哪怕成就元神,諸多真君也未必會對此畏懼多少。
這些規矩都是自他們當年奮鬥時便定下了,所以並沒有人感到有所不妥。
只不過
隨著沉浮屠之事被揭開,再加上祖師閉關前明裡暗裡表露出來的意思,他們也都明白曉得。
這是對於紫霄當下的現狀,有所不滿了。
如今李含舟祖師生死不知,月餘前那神秘人的一番話,叫諸多真君心有顧忌,而玄霄真君與張道罡加起來,其實也無法做到真正鎮壓乾坤。
能夠算得上是真正主心骨的,也唯只有如今的季秋一人。
所以,這才有了今日的天宮議事。
其目的,只有一個。
,!
那就是稍稍改一改制度。
“各家各脈各掃門前雪,看來是不行了。”
“即使為了尊敬當年的同門道友,並未取締三十三重峰傳承,這天宮蒲團,也是一直留著,就是為了不叫當年同氣連枝之貌不復存在,但是”
“百千年下來,隨著敝帚自珍之象愈發嚴重,有著真君坐鎮的一脈傳承越發昌隆。”
“而反之,比如張守一道友曾經的邵陽峰,不說愈發衰弱,又無明師教誨之狀,只言道峰底蘊耗盡後,諸多弟子,竟只能靠著宗門真傳派發的供奉,來維持日常修行所需,實在太過貧寒,不應為聖地之貌才是。”
“再反觀諸多主峰,雖修行的都是一樣的法,但修行資源,明師真言,捷徑妙語,無一不比上述要強,試問諸峰,長此以往下去,那些個沒落的傳承道脈,哪裡能誕生出真正的天驕英才?”
“上下之差,委實有些太大了點。”
“以前本君就有心提過,只是諸位都是同道,一併含湖其辭,上行下效,本君也沒法請示李含舟祖師。”
“可眼下”
“有祖師出面。”
“你們自個兒來講,該怎麼辦?”
“羅浮與離水二位道友在去之後,已將後事全權委託於我,此刻本君的意見,就是二位道友對於羅浮峰與離水峰的意見。”
“就是諸位的意思,本君還尚且不知。”
“於是,故有此問。”
他的話語落下,諸多真君面面相覷。
而隨之。
一道厚重之音,打破沉寂的氛圍,卻是古嶽真君接下話頭,當下重重開口:
“半月之前,我岳家一脈的嫡系子弟,還有一峰所收的真傳,一應用度與資源都已被本君重新劃分,唯性情堅韌者與精彩絕豔者,才能得到本君的大力栽培,不再分血脈親疏。”
“本君這一生,最看重一個傳承相連,但”
“若嶽祖師開了尊口,哪怕是叫本君自斷道途,我也不會有分毫猶豫。”
“眼下祖師既有所提及,道此事能與宗門有益。”
“那麼,即使是叫我將那些懷有靈根的後輩,都盡皆逐出山門,本君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又豈只是這點?”
“掌教只管立規,本君不會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