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男子,突然閃出身影,看著他身上與重錘沾染的血跡,深吸一口氣,難掩其中震驚。
趙五靈轉頭,看向問詢於他的黑衣男子,漠然的面上,慢慢點頭:
“王徹底瘋了。”
“他把自己放逐在了曾經輝煌的,只餘下最後一絲神智,渴求一死。”
“依稀記得,在趙國的記載中,那茫茫荒漠,最原初的戰爭祭臺,本應是王這一生輝煌的開始,他在那裡接受了神血,與那位祭祀一起。”
“可到了現在,那裡卻成為了他遊蕩的囚籠,他已經徹底失去了自我的理智,甚至以王命為詔,令我輩召開戰爭祭典,以我趙土最為崇高的方式,奪取他的生命!”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選擇在戰爭中隕落,這證明他的瘋癲已經不可抑制,更沒辦法繼續掙扎了。”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些祭祀天上神聖的神廟。”
“如果沒有那血沒有那股力量,王不會在這落寞之前,痛苦這麼久。”
“所以,我把他們都殺了!”
這巨人的聲音隱約有些激動。
那黑衣人影聽後,不禁退後兩步,眸中露出了驚駭之色,口中重重喘著氣:
“趙五靈,你瘋了!”
“我都說了,我不同意你們這麼做!”
“我乃掌握趙氏國政的大司馬,王還未隕落,而神聖賜予我輩神血,更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你搗毀了神廟,難道不怕天神降罰嗎!”
趙王都目前三尊執掌權柄的人物,以左王輔政的大司馬虞襄權柄最盛。
王若不在,他有統御趙國的權利!
但,眼前這巨人對於他的話語,卻是視若無睹:
“大司馬襄,王若不在,我無需遵守你的規則。”
“我趙五靈這一生,只效命於王。”
“而且,我一日之間奔走趙土天南海北,搗毀神廟大大小小共計三十餘座,死在我重錘下,流淌著神血的祭司、廟祝,足有上百之多!”
“你可見那數千年不曾露面的天刑君,因為祭祀於她的神廟被毀,而露面引發一次神威否?”
“都說神威如獄,我倒是想親眼看看!”
“但很可惜,卻是看不見。”
他伸了伸脖子,沒有給這趙地目前維繫的大司馬虞襄一點面子。
“王命不可違。”
“既然王要在無邊荒漠召開戰爭祭典,那麼作為臣子的,就要遵循他的意志。”
“你我心知肚明,王已經回不來了。”
“既然如此,那些空曠的神廟,留之何用?”
趙五靈提起重錘。
“西秦、北燕、魏、韓、齊”
“這些國度的君王,都與王乃是生死之敵,他們覬覦著王所留下的國度,以及他那一身的神血與骨。”
“他們若是知曉戰爭祭典一事,不會給王留下任何體面,更會趁虛而入,吞併趙土的社稷。”
“所以,正如武安君與公子無穆所言一樣。”
“戰爭祭典一事,我們要從外部找到參與者。”
,!
“不然僅憑我等的力量”
“根本難以叫王能夠暢快一戰,就此長眠!”
這巨人的語氣鏗鏘。
他已經感應到了季秋證得法相留下的痕跡,是以就想前去,追朔此人的腳步。
那股力量,不屬於神血,屬於另外的超凡之力,與公子無穆君請來的那些百家超凡,一般無二。
在這個時間段踏入了趙,還是不屬於神血的力量
就一定是兵家出身的那位武安君,亦或者公子無穆請來的那些百家大賢!
如果,此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