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道人與趙紫瓊,關係並不一般。”
他的目光垂流而下,直視駕馭人王印的趙紫瓊。
歸一門主看著一身神朝之主威儀,堪稱冠絕古今的赤衣女帝,擰眉開口,卻不再是神念交流,而是若六霄雷霆,滾滾而落:
“女帝陛下,你與這位季道友,可是有舊?”
方才元神混戰,有各方道君攪動風雨,但除卻來自八大道統的魁首級人物屹立於此,其他不達五重天的元神道君,都被攔截在了沉淵域外。
真要算起來,外人只有這位神朝的女帝陛下。
雖說,在方才爭端驟起之時,她也展現了帝兵執掌者的風采,以一人之身,攔下了三尊教主級人物,包括日照宮主百里權,極為風華絕代。
但歸一門主驚鴻一瞥間,憑藉著神覺,再結合眼下情況,可以敏銳得感知到。
她的目的,並不純粹。
或者說
並不是像他們這般純粹,此行而來,念頭熾熱,眼裡只有帝兵,而無外物。
於是,許是對著就此離去並不甘心,並不想放手,也可能是為了最後的試探。
歸一門主,率先問出了這個各方道君,大致都猜測到了一星半點的問題。
而叫他沒料到的是。
就在他話語將將落下之時,趙紫瓊便開口了。
只見這一襲赤金帝袍,駕馭人王印的絕代女帝,此時眸光明亮,不描眉黛,便已是萬種風情頓生的嬌豔面容上,唇絳一抿,一笑風華:
,!
“有舊?”
寬大的赤金袖擺上,有鳳紋繚繞,栩栩如生,女帝小姐輕輕攬袖,側眸而望看了一眼道人,繼而回答的斬釘截鐵,極為乾脆:
“不只是有舊。”
“季秋,是朕的未婚夫。”
“而且早在一千八百年前,就已經是了。”
“他是神朝未來的半壁之主,是與朕同舟並濟的大道之侶,堪稱性命相交!”
“所以,諸位!”
她的視線,在那四方天幕沉默的道君面上一一掃過:
“今日如若不退,那麼”
寒芒,從女子勾起的鳳眸中一閃而逝:
“便想一想,是否能有十足的把握,徹底鎮殺我夫婦二人!”
“如若不計代價,不怕落得道途一場空,徒為他人作了嫁衣的話,大可上前,儘管一試。”
唰!
袖袍一震,撕裂空氣,有鳳鳴啼叫,甚至衍化虛影,自趙紫瓊背後直上瓊霄。
這一刻的女子,霸氣絕倫,見北洲四方道君,而無絲毫怯也。
而她這乾淨果決,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也是叫幾位本就躊躇的道君,心念頓時定了下來。
“罷了。”
有身披仙鶴袍的青年一聲長嘆,身影轉瞬消失無蹤,看他那樣子,顯然是做了判斷與思考後,再結合趙紫瓊這一番話,已是不想繼續摻和入這一場局中了。
“未婚夫,道侶?兩位珠聯璧合,倒真可謂是北洲無敵。”
又有一尊大道君神色複雜,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將來,神朝無敵開陽,君臨東荒的一幕。
只是怕,到了那時
他們這些古老的道統,就不能和今日一般,俯瞰寰宇,肆意執棋了。
這位女帝的野心不小,她要是當真擴張神朝,破山伐廟
那麼,就勢必會叫各方道君,低頭俯首。
如若當真演變到了這般境地。
那麼萬載基業在此,到底是去是留?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小事。
因此,稱讚趙紫瓊與季秋的這尊元神者,身影介乎於虛實之間,並未貿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