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交給我處理吧。”
“冷炎姐姐,你說這次我殺的人是不是太多了,連一些不知情的無辜人也難逃一死?”火靈嘆聲問道,這次的屠殺,她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放過。
冷炎看向了夜空中的彎月,說道:“月神,又被稱之為魔神,希望這件事舞天仇永遠都不會知道。”
轉身要走人的火靈被冷炎叫住了,問道:“你堂堂冥神府的大公主,居然可以為了他屠殺這麼多人,告訴我,你喜歡他多久了?”
火靈停下腳步,雙眼有些出神,最後轉過頭來,反問道:“那你呢?”
冷炎露出一絲冷笑,回答道:“十年之戰的那天。”
“那我比你早,在他十歲的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開始了。當時的他天真、活潑,沒有任何的心機跟城府。”
“現在不一樣了,在這十年來,他不但學會了什麼是心機,城府更加之深,跟十年前的他相比起來,你更喜歡哪一個?”冷炎問道。
“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我喜歡的終究是他,十年前跟十年後的今天,他依然是他,在我的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冷炎的冷笑漸漸的轉變為一種痴笑,說道:“現在的他可以利用任何一個女人達成自己的目的,烽火前緣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沒錯,不可否認,現在的他只求達成目的,不管什麼卑鄙手段都會用上,可你也別忘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三界眾生,六道穩定。當一個又一個的重擔壓在他肩膀上後,實在太累,太累。”
隨風遠逝的火靈傳來一陣輕柔的聲音:“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累,更加沒有讓自己覺得累!”
獨自一個人站在吊橋上的冷炎彷彿出現了百年來從未有過的笑容,嘴上柔情的說道:“平凡之人只會整天抱怨自己有多累、多辛苦;不平凡的人就算再累、再苦,也不會說出口。舞天仇,你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年冥神府的那個小鬼頭了!”
秋天的細雨從天際飄落於人間,慢慢的洗刷一切的汙垢。天色漸漸亮起,被密密的烏雲所籠罩的天領學院讓每一個學生跟老師都提不起精神。在這樣的日子裡,相信唯有躲在被子裡睡大覺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舞天仇站在寢室的走欄上,望向那遠方的白雲彷彿與世隔離,天領學院也好像不再屬於人間的管轄範圍。頭頂烏雲卻眼望白雲的舞天仇將一支香菸朝樓下丟去,菸灰向四面八方飄散時,舞天仇才將吸進喉嚨裡的煙吐了出來,道:“如果一切可以像這煙一樣,瞬間消失,那我會不會成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個過客!”
正在這時,樓下出現了舞明雲的身影。隨即,舞飛羽從不遠處向舞明雲小跑過來,將一塊麵包遞到了舞明雲的手中,那份親情可能只有體會過的人才能感覺到,那份兄妹之情可能更勝情侶間的愛意。
然而,舞天仇註定沒有這份福氣,不是他不想擁有家人,也不是他真想將舞家的人至於死地,只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能那樣做,命運註定了他不能享受情情愛愛,一但這些在同一時間出現於舞天仇的身上時,那將意味著什麼?散失戰鬥的意志?只要心中有了牽掛,妖魔道的傢伙跟將來的天外魔君都可以隨時要舞天仇的命。現在也就烽火逆天跟魑魅鬼值得舞天仇去珍惜,因為從他們相識的那天起,命運就已經將他們三人綁在了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在樓下的舞飛羽突然抬頭,像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注意自己一樣,可當舞飛羽什麼都沒看見時卻深深的嘆了口氣,輕聲輕語的說道:“會是他嗎?”
舞明雲也隨著舞飛羽抬起頭來,之後問道:“小妹,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了,隨便看看今天的天氣,也不知道姑姑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