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啦)
舒安歌取下劉芸頭上戴的幕籬,輕聲喚到:“陳公子,我已經好了。”
瞬息之後,陳光昭身形如閃電般,出現在舒安歌面前。
“你還好麼?”
陳光昭看著舒安歌,神情有些猶豫,又有些新奇。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周令儀的模樣,但這次相間,跟之間感觸截然不同。
“我們已經換過來了,我有些頭暈,你將她送出去吧。”
舒安歌交待著話,聲音有些顫抖。
陳光昭神情微凝,沒立馬照著舒安歌的話做。
見他這個樣子,舒安歌忽然想起,兩人之前定下的暗號。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劉芸沒讀過書,是說不出那樣的文雅話的。
舒安歌唸了一句詩,陳光昭展開眉毛,朝她點點頭:“別怕,我待會兒就回來。”
她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陳光昭想到這裡心中一軟。
這個年紀,他府上的姐姐妹妹們,正是嬌慣的時候,和手帕交們一起忙著參加各種宴會。
同樣的年紀,舒安歌經歷了太多。
湯氏不是個好相與的,舒安歌沒提。但陳光昭總懷疑,她和劉芸換身份的事兒,跟湯氏脫不開關係。
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巧合,慧空大師並眾信徒追捧的聖賢之人,他有私心也有理由替湯氏辦事。
一個小姑娘,突然從雲端落入淤泥中,還丟失了記憶。
這樣的人生鉅變,連成年男子都難抵抗。
陳光昭心疼舒安歌處變不驚,對劉芸更沒什麼好感了。
他將昏迷中的劉芸送到了隔週家一條街的巷子出,點了她的穴道,迫使她醒了過來。
在經歷了突如其來的昏迷之後,劉芸在針尖似的疼痛中醒了過來。
她腦袋像是被石頭砸了一下,疼的劉芸眼裡沁出淚花,迷迷糊糊的不知身處何方。
“賣胭脂咯,又紅又豔的好胭脂,人見人愛的胭脂呦。”
劉芸聽著小攤小販的叫賣聲,望著眼前熟悉的景象,臉色白的像雪霜一樣。
“來人——”
劉芸想喊,話出口,熟悉的腔調令她臉色更白了。
粗魯,低沉,木訥,破鑼似的嗓子。
是她的聲音,沒錯,這就是她的聲音。
可怎麼會是她的聲音呢,她現在明明擁有著百靈鳥一樣的嗓子,說話婉轉動聽像唱小曲兒一樣。
劉芸低頭看她的手,十根手指關節粗大,每個指肚上都有磨出來的繭子。
她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有那麼一瞬間,劉芸恨不得暈過去,這樣再醒來時,就跟之前一樣了。
“劉芸。”
一個清冷如玉的聲音,在劉芸背後響起,她回頭看,身後空無一人。
劉芸繼續茫然的四下尋找,男子的聲音不緊不慢的繼續著。
“多行不義,必自斃,劉芸,你且好自為之。”
赤裸裸的威脅,讓劉芸脖子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除了點頭半個字都不敢說。
她想問你是什麼人,但嗓子像被炭火燒了一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恐懼和害怕,密密麻麻的佔據著劉芸的心。
她想到了鬼,想到了慧空大師,想到了周家的榮華富貴。
一切都結束了麼,她又變成了貧賤卑微的農家女。
是神仙看到了這一切,將她們兩個又換回來了麼?
劉芸靠在牆角瑟瑟發抖,疼痛的腦袋,讓她無法思考更多了。
她懷著複雜的心緒,扶著牆無疑是的朝周府走去。
不知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