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幾個來回後,舒安歌跟牛棚裡三個老伯伯都熟悉了。
從他們偶爾透露的隻言片語中,舒安歌大致理清了三人之前的身份。
章立海以前是海市有名的外科醫生,朱振華是建築材料研究設計院的高階工程師。
至於蔡國慶,舒安歌聽著他像京市那邊的清大教授,但觀他言行舉止,又不太像只是個教授。
舒安歌是一個感知非常敏銳的人,她覺得蔡國慶像當過官的。
不過她沒追問三人的來歷,對方願意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已經是非常信任舒安歌的表現了。
舒安歌對知識分子是非常尊重的,她自己平時弄點兒吃的補身體,也不忘悄悄給蔡老伯他們仨送點兒,讓他們補補身體。
最近這兩年,割資本主義尾巴的風潮稍微弱了些,私下倒賣東西的人也多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原主在江西插隊時,柳爸爸和柳媽媽從牙縫裡擠出糧票和錢給她,就為了讓她日子能過得稍微鬆快些。
柳美珍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以前收到爸媽送過來的東西后,她總是小心翼翼的藏著,等回家探親時,再悄悄留給父母。
舒安歌知道形勢馬上就要變好了,於是結束了這場你推我讓,充滿愛心的小迴圈。
她拿著糧票和錢,在黑市上換了些吃的用的,不到一個月就將自己養的白白壯壯的。
在這個年代,糧食還好說,肉是最難買的,真是拿著錢和糧票都難買到。
買不到,舒安歌就自力更生,夜深人靜時,獨自下水捕魚,或者上山打獵。
石水村大多數地方還沒通電,黑漆漆的夜裡,願意出門的人很少。
山上雖然沒有老虎和熊這種大型食肉動物,但深山裡還是有狼和野豬的。
所以舒安歌一直等到身手練出來,能赤手空拳的打一頭狼或者野豬了,這才剛往深山裡走。
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賴,山上山下跑了那麼多趟,她還碰見過大傢伙。
這個年代野生動物保護法,不像後世那樣嚴格,打一些山雞、兔子、狐狸還是合法的。
離村裡近的地方,小動物被抓的差不多了,舒安歌乾脆大半夜的徒幾十裡抓山雞、野兔。
打回來的野味,舒安歌除了自己偷偷煮著吃,還會帶到黑市裡去賣。
沒多久,她就把之前花的糧票和錢賺回來了。
舒安歌不忍心牛棚裡三個老人家,飢一頓飽一頓的受苦,弄了點兒醃肉,藏到了他們的陋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