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眸光相對,舒安歌笑靨如花,喜意從眉梢漾到了唇角,又流入了淺淺的梨渦中。
赤霄眸光淡然依舊,從懷中取出一枚沉香木雕成的百合花髮簪,遞給舒安歌:“送給你。”
她答應做他的妻子,他應該送她定情信物,這是赤霄閒暇時,用劍氣雕刻打磨的。
髮簪清麗精緻,散發著淡淡香味,舒安歌握住冰涼的髮簪,眼眸中笑意更濃:“等以後逃出去了,我為你畫一幅肖像,我會工筆也會油畫,還會素描。”
“好的。”
赤霄盤膝坐在舒安歌對面,神情祥和安定,簡陋的柴房,絲毫無損他的風姿。
舒安歌把玩著手中髮簪,先前縈繞在心頭的疑問揮之不去。
沉吟許久,她還是抬頭問到:“換任何一個人和你拜堂,你都會認對方為妻子麼?你不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很醜麼。”
赤霄作了難,如果旁人拿一把劍問他美醜,他三言兩句就能評點出來。
但若讓他來評議一個女子的容貌,他著實不該從何談起。
赤霄靜默片刻後,認真的回到:“心思澄淨,鍾靈毓秀,你很美。”
舒安歌將手按在臉上,心砰砰直跳,赤霄的誇獎,讓她心中小人兒忍不住歡呼雀躍。
但第一個問題,他還沒回答,舒安歌的高興沒能持續太久。
“不會認任何人為妻子,你能看到我,你很鋒利。”
赤霄其實不太懂舒安歌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他不會將任何一個與他拜堂成親的人認為妻子。
他對她很有好感,因為她外柔內剛,秀外慧中,面對脅迫時,像一把鋒利的劍,縱然千錘百煉依然初心不改。
不是所有女子,都會成為他的妻子。
赤霄的言語表達能力其實不太好,但奇怪的是,舒安歌接收起來毫無障礙。
她將沉香木簪小心收到懷中,用力的點了點頭:“也不是拜堂的人都能成為我的夫君,你很善良,很厲害,讓人歡喜。”
舒安歌眼神閃閃發亮,赤霄神色平靜,兩人一醜一美,看起來卻意外的和諧。
“咕——咕——”
肚子突然唱起空城計,舒安歌羞赧的收了收肚子,有心遮掩窘態。
遮到一半,舒安歌突然想起了一個,讓她想挖個坑跳進去的問題。
赤霄一直陪著她,那麼她在柴房解決生理問題的事兒,他也都知道了……
舒安歌相信他不會窺視這種隱私,但即使如此,想到這些還是讓人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