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先生瞪那個說話的人:
“你可別瞎說,這些文字每天都會自動送到全城各個酒樓,茶樓,書局,甚至縣衙門口也會放一份兒,你有興趣可以去蹲守,我只是給你們講得好聽一點兒,掙個茶水費!”
說書先生用驚堂木一拍,繼續道:
“侵佔著熊家土地的那些地主們正在一家一家被搶劫,家族裡做過的醜事,甭管與熊家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就連家主小時候偷看鄰村寡婦洗澡的事情都被宣傳得人盡皆知。”
“他們這下怕了,先麻溜地把人從侵佔的土地上撤走,卻又不肯放棄,你們猜,他們又想了什麼招?”
“不得不說人家地主老財不是吃白飯的,他們把附近的佃戶和普通的小農戶全部警告了一遍,不許他們去幫他們退出來的地幫種東西。又截了附近的引水渠,填了井,壞了好幾處池塘的水,真是壞事做絕!”
別的還好說,弄壞水源,那在這個缺水的州縣可是讓人義憤填膺了。
下面的看客都忍不住在罵‘損人不利己’。
看熱鬧的都是聽個表面故事,說書先生也只收到了熊家耕地被如何佔的資訊。
但其實這事兒除了那些侵佔田地的大地主外,還有一批做賊心虛的人在暗地不自在。
涉及熊家馬場那一連串的人如同驚弓之鳥,又不敢明顯站出來,自曝其短,只能暗中祈禱熊家這三個孩子對馬場的事情一無所知,只是想拿回祖產。
如果整個事件可以到收回耕地為止,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又怎麼能保證不會追究到當年馬場的事情呢?
在這種矛盾的心情裡,他們一邊暗中找關係想要官方力量來‘剿匪’,一邊追查到底是什麼人在靈州地界搞事情。
侵佔熊家耕地的地主一家家都把土地表面上的讓了出來,醫聖與他家的新客人,身份似乎也完全浮出了水面。
……
……
楊軒沒怎麼想過隱藏身份。
或者說,他並不打算在熊家馬場事件的幕後之人面前隱藏身份。
很多事完全不需要楊軒親力親為,但若不是他自己帶著現在這個班底去幹,上面的人搞不好是真會來干涉的。
只有他來幹,才能控制局面。
就在楊軒帶著人大鬧古原附近的鄉下地主的時候,雷州出發的第四批過來人到了。
這一批人拉了很多貨物,所以走得最慢。
有雷州的各種農副產品,一些楊軒旗下的特製商品,也有一些種子。
不過過來的人超出了楊軒的想象,城裡租借的宅子應該住不下。
王洪年卻說:“不要緊,現在先擠擠,馬上領主大人就把新地盤搶好了,咱們種地的,養馬的,是會分散出去耕地與馬場的,這宅子就住上冼公子和衛犁他們,還有一些文書人員就行。”
那麼新地盤到底搶好沒有呢……
本來這個事情其實鬧的算不小了,縣太爺本人是真的壓不住的,可是張長沙花出去的人情不知道站得有多高,硬生生是真的壓下來了。
那些大戶人家也是有自己的門路,最後據說疏通關係都走到了後宮枕頭風,只不過上面的人考量再三,還是沒有出手。
楊軒不知道對面到底找的哪個大佛,不過他聽張長沙說,靈州官面和軍隊裡的人都接到上面的警告,不許輕舉妄動。
張長沙自己也也很意外居然這麼順利,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早點動手。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他明白,如果動手的人不是楊軒,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按平。
那為什麼楊軒有底氣幹這事呢?
首先他背景很硬。沒辦法,這個是基本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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