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即便在少年們有限的閱歷裡,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也本能知道,這個是值得敬畏的手段。
場中一片靜默。
除了好奇的妙娘,伸手去搓那些木粉:“家主大人,您是在變什麼戲法嗎?好厲害啊!”
少年中一個長得還算五官端正的,一聽妙孃的話,從呆滯中被啟用,好似找到了什麼救命稻草,嚷嚷道:“你別以為會點戲法就能唬住小爺!快把真正的木箭給我交出來!小賊!”
這邊僵持著,遠處走來幾個巡邏的捕快,興許是認識少年人,就直走過來。
領頭的大漢身上的制服有些破舊,看上去有些寒酸,佩刀的刀鞘看起也有些年頭,他身上散出一些低階粗劣武者會有的汗臭味,妙娘這小孩子最不擅掩藏不滿,嫌棄地皺了皺可愛的小圓鼻。
“發生什麼了?你們為何騷擾這幾位小爺?”
大漢不客氣地衝著楊軒發難,彷彿只需要看上一眼確定那幾個小少爺是熟悉之人,就能鐵嘴斷案,判斷理虧的是楊軒他們一般。
捕快們的到來,讓少年們瞬間抓到了某種救命稻草,人仗狗膽子地腰桿挺直了,指著楊軒等人叫道:
“張全貴!這幾個人對我們當街圖謀不軌!”
看起來少年們對捕快也很熟悉啊,直接就能叫出全名呢……
楊軒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的少年們表演,他終於明白葉青紅為何剛剛露出那種表情了。
眼前的鬧劇啟用了他過去某一部分塵封的記憶,確實是似曾相識,好像是他在帝都曾經玩剩下的。
陽光之下沒有新鮮的事情,明日如今日,今日如昨日,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
“正好。”
楊軒把手裡的灰揚了。
“大家也玩夠了,是該辦正事,不如就由這位捕快大哥,帶我們去見見縣令吧?”
對方一愣,第一次見這麼囂張的陌生面孔。
等等,陌生面孔……
這一行人的氣質完全不像黎縣本地人,黎縣裡數得上號的人家,張全貴其實都多少有些印象。
三個侍衛,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孩子,這配置,家裡多少有些底子……
是哪裡來的混江龍,想要壓少爺們這些地頭蛇一頭呢?
而且他手裡灑的粉是什麼?
張全貴指著楊軒詰問:“你在空氣裡投放什麼有毒粉末?”
楊軒哈哈哈大笑。
張全貴不明所以,還有些惱怒:“你在笑什麼?”
楊軒拍了拍手,好像是嫌棄手上沾了粉塵:“一些木屑而已,喏——”
楊軒用腳踢了踢地上落下另一個根,大家都沒彎腰撿起來的木箭:
“就是這種木箭,被我捏成粉末了而已。”
張全貴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瞪圓了眼睛,他把求助地把目光投向那幾個少爺,其他人都左顧右盼假裝沒看見,只有一個小胖子弱弱地對他點點頭。
到了這一步,楊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木箭弄成粉末確實是個小把戲,這種材料根本承受不了過大的壓力,楊軒不顧材料死活地灌注靈氣,就能讓它粉身碎骨。
他現在就想進入下一個步驟:“要不然你帶我們去縣衙吧,我覺得在衙門見揭縣令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