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打聽了，士兵說是太靠近梁州的話，沒有習武的普通人會腦子莫名發昏，雖然士兵也還沒有武道入門的水準，但是軍隊裡會發放藥丸抵抗。

對方勸楊軒別靠近梁州，以後趕路儘量繞遠一點。

楊軒口上答應了，卻沒打算離太遠，甚至還有一點點想進去看一看。

就在外面蹭一蹭，不走深了，看看士兵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敵人……

楊軒想。

他現在這個位置基本上就在梁州的外圍了。

這裡的地貌與位面入侵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周邊地區有許多在百年內隆起增高的山脈，這些山和雷州的那種綠植覆蓋的山脈很不一樣。

許多部分看起完全是岩石，上面沒有多少生命跡象，彷彿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鑄造了一個高達千米的邊防長城。

當然在楊軒這種能飛的人面前，不算太大的問題，楊軒確實可以御劍越過去，但是楊軒面對這些嶙峋的石山心中有很大的不安。

他不想承認是恐懼。

最後是海東青的稚鳥不停呱呱唧呱，甚至在他頭上用小爪子狂抓頭髮，好像靠近梁州讓它都變得狂躁了，這才阻止了楊軒的繼續探究。

“要不然，還是帶著大隊人馬再進去吧……”

楊軒喃喃自語，打消一探究竟的念頭，撤退了。

萬一出了什麼耽誤時間的事情，他叫去靈州古原的手下不是要急死了。

楊軒回到正途，直接朝古原而去。

儘管壓慢了速度，但是也比起在地面繞來繞去的兩條腿和四條腿速度快，最後楊軒還是率先到了目的地附近。

正好先逛了一逛。

雷州的最南邊，黎縣就是與南蠻接壤的部分，幽州的最北邊，是與北狄日常發生摩擦的邊界，而靈州的西邊，就是西戎。

不過比起南蠻族的神秘，北狄的敵視，西戎更多是與靈州的生產經營活動融為一體。

西戎人的生活習慣與大周很不一樣，喜喜歡在臉上穿各種孔，還喜歡拜火，但是熱情洋溢，美人很多，靠著嘴皮子利索，與本地人還算融洽。

靈州各族混居，矛盾時有，但都沒有什麼大恨，是比較複雜的區域。

總得來靈州說能種糧食的土地不多，海拔較高，氣溫高的日子比起南邊短很多。

這才秋天楊軒就已經有點冷了。

這邊山地多、降水少，土壤沙化嚴重。並且受到旁邊梁州的影響，這邊土地好像糧食產量一年不如一年，最近幾年的情況是，每年都需要從外州購買糧食。

而購買糧食的收入，多數是販賣養殖的牛羊和馬換來的。

牛羊的話，靈州最有名的是羊肉，大週上下喜食牛羊比較多，這方面的收入倒是足夠換取糧食。

至於馬，因為屬於軍事戰略物資，官方馬場交易價格壓得很低，又管制民間戰馬級的交易，普通騾馬只有商隊和貴族消費，這個市場其實比較死板。

或許因為如此，這才有了黑市。

各方以武起家的勳貴，不指望大周朝廷撥付的軍資強化自身，私下底採買戰馬補充的不少，這或許是這個黑市半公開存咋的原因。

楊軒困惑的是，勳貴們的家底是怎麼積攢起來？

光靠朝廷賞賜顯然不夠。

難道在梁州的戰爭對勳貴有額外的利益補充……

楊軒一邊思考著，一邊在附近的山野裡閒逛，考察這邊的土地，適合種什麼。

小麥在靈州種植的歷史要比水稻久一點，也種粟、黍、菽哲學雜糧，都是勉強餬口。

如果要種植糧食，楊軒覺得他手裡的土豆才是最合適這方水土的，他在給雷州的信箋裡有提到叫他們帶一些土豆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