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暫時放一邊,繼續聽冼承業講故事——在車萬強他們提供足夠的情報肯定之前,他倒沒有那麼容易就輕信對方。
原來冼承業後期的膨脹心裡,一直有李氏暗中攛掇的份。
他們找來了冼李氏的貼身嫲嫲,這位嫲嫲在她出嫁前就是李家的家生子,陪嫁後是冼李氏管理嫁妝的重要管事嫲嫲,冼承業過去見過認識。
嫲嫲替李氏拉了線,給冼承業畫了好大一張餅,具體的他不好意思說,只說許諾他以後能做到他舅舅的位置。
楊軒一聽就笑了,啊,雷州太守的位置嗎??哈哈哈,李氏是真這麼想的,還是欺負小年輕呢……
別的不說,貴妃還不知道帝君心思絕不容李氏再染指雷州了嗎,不然怎麼會捏著鼻子踢楊軒來,都沒安排個李家子侄。
冼承業老臉一紅,他現在也知道這個畫餅扯淡了,就是當時乍一聽還是腦袋發熱了一會兒。
不過他向楊軒保證,真的就只是腦袋蠢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回過神了。
後面他覺得對他來說,利益最大化的處理方式還是吊著對方,想要多套資訊。
冼承業一度猜測領主在雷州的諸多人員裡面有李氏的內應,王洪年當時又被調走了,所以他一直不敢和楊軒在各縣留下的人員報告此事。
他分不清敵我,只想著自己找機會親自報告。
楊軒也清楚,除了老管家找來人忠誠可靠外,其他陸續加入麾下的人還沒有經過重大事件的洗禮,都是處於能用先用,忠誠待定的狀態,肯定有各方的人混雜在裡面。
所以冼承業這個理由,他覺得算說得過去吧,就不去計較他清醒的具體時間,是不是有那麼快了。
“那你現在是掌握了一些有意思的料,才來見我的?”
冼承業暗自鬆了口氣,覺得這一關他起碼闖過了一半了,領主願意繼續聽,就是差不多接受解釋,輕輕放過的意思了。
冼承業遞了張紙,沒有說是什麼。
楊軒接過了,看了看,挑眉。
其實是一些意料中的內容。
楊軒把紙合上,想了想:“‘領主大發雷霆,把冼家大少爺軟禁在領主府’,這個訊息傳出,你覺得會有多少人來為你求情?”
冼承業先被嚇了一條,後來發現楊軒臉上不怒不喜,於是小心翼翼道:“可能橙家會勸我爹來求情吧,他們人不至於這麼恨我。其他人,都不至於淌這個渾水。”
他爹要是求情的肯定是想害他,讓他加倍被猜忌。
但他也沒什麼過命好交情的盟友會真想救他,最多置身事外罷了。
楊軒搖頭:“至少有一個人會為你求情,而你卻想不起來,嘖嘖……”
冼承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