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的機會，越貧困的人越沒資格瞻前顧後只能拼了。

“那先帶我們找個客棧吧。”

楊軒示意王洪年把人放下來。

“還有你們得洗洗吧？帶出去真丟臉子。”

楊軒嫌棄這仨熊孩子髒兮兮的。

捕頭幫他們搭腔：“客官是南方來的吧？”

楊軒好奇：“怎麼看出來的？”

心裡犯嘀咕，我堂堂北方爺們兒已經說話平舌翹舌不分了嗎？

捕頭笑道：“我們這兒半月洗一次澡就算多了，缺水，您要是覺得他們髒，可以讓他們擦擦臉就行。”

“半月洗一次澡？！”

王洪年瞪眼。

“那不得餿了？”

楊軒咋舌。

捕頭解釋道：“靈州氣候乾燥，不會太大味道，就算有，大家也日常用香料，壓得住。”

楊軒看這邊的人果然都習慣掛香囊，可是比起中原一帶的香，這裡的香囊怎麼聞怎麼一股滷料燒烤料味道，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餐飲方面的味道沾染了路人衣衫。

現在看來，原來這是把人醃製入味了……

熊孩子們自稱姓熊，最大的叫熊大，然後中間的叫熊二，最小的叫熊三。

楊軒差點沒樂死。

想起先前打架那個光頭僧人，楊軒差點以為是他們表演了一出熊出沒的升級版。

王洪年看出他們沒說實話給了他的家主一個眼神，楊軒微微搖頭，示意他不用揭穿。

而是傳音給他，讓他去跟捕頭套近乎去。

既然捕頭對這三個孩子有些許保護之心，那麼和他套近乎這個藉口也不錯。

王洪年有些驚訝他的家主出去一趟連密語傳音都會了，然後點頭。

於是三個孩子跟著楊軒去住店，王洪年與捕頭勾肩搭背去了。

路上楊軒先買上三件新衣裳，一些燒餅。

以三個孩子狼吞虎嚥吃上燒餅的模樣，看起來餓了有幾頓了。

搞不好完全走投無路了，才想碰瓷兒。

他們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不過腰帶上都掛著一隻款式一致的小水囊，水囊看起來是上好的羊皮定製的，大小合適小孩子揹著不費力。

看來這仨兄弟以前應該也是不錯的家庭背景，因為這種小水囊需要很多工序定製，並不是外面隨便就能買到的大眾貨色。

沒有多少人捨得為孩子做符合身份比例的水囊就殺掉一隻大小剛剛好的小羊，倒是吃了羊肉順便把羊膀胱做成的大水囊更常見。

是的，外面是羊皮，裡面的是羊膀胱。

楊軒有時候都想忘記這些製作工藝，就像上一世他知道有一種‘袋鼠錢包’的時候，不敢置信是用袋鼠蛋蛋皮做的小錢包……

囧，啊，想起來就很可怕。

“老爺，您是想睡帳子還是住房子？”

熊大吃燒餅之餘還能抽空問楊軒的需求。

“帳子？”

楊軒本還在想：沒想到還能有住帳篷的旅遊專案呢。

結果熊大那邊回答道：“睡帳子就是晚上能有女人來鑽的那種。”

“……”

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楊軒真是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