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經是植家的家主了,他爹很早就退位讓賢,悠閒地退休養老回鄉下做家翁了。”
“所以眼前的第三個珍瓏局,是植家家主設下的囉?”
楊軒推測道。
麻衣大漢卻看著桌子上的酒,舔了舔嘴,好像很渴的樣子,楊軒讓婢子小春給他斟上一杯,麻衣大漢喜滋滋飲上一杯,道:
“您猜的沒錯!李太守死後,植家在勝天棋社擺出了第三個珍瓏棋局,設下千金懸賞。”
“這麼多年,是沒有敢上去破,還是確實沒有人上去破呢?”
楊軒好奇。
“小的不知道,但是所有人都覺得,兩者皆是吧。能破棋局的人,肯定能看清棋外支局;看不清棋外支局的,也沒有能力破棋中之局。”
“你懂得還挺多。”楊軒對他刮目相看,“你叫啥名字?”
麻衣大漢撓頭:“小的羅千能,不過這話不是小的厲害,是說書先生說的。”
既然問了姓名,楊軒是想要用他了。
“一天五兩銀子,僱你做我的嚮導,若有危險的場面涉及,給你漲相應的工錢,你看如何?”
羅千能兩眼放光,就憑五兩銀子,外面的潑皮無賴都敢搏命了。
他雖然是本地人,日常靠著零散工度日,比乞丐或許好很多,卻是也淪落到接錢鬧事的地步。
自己雖然不肯承認,實際上與潑皮只有一線之隔。
這個剩餘的一線就是:他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拿著良民的牌子,不想真的幹混賬賺錢。
今天確實是斷頓兒了,才冒失接了單黑活,眼見撞了硬點子,後悔不迭,沒想到峰迴路轉啊……
只是,看這個大爺惹事能力也不小啊!他前腳進,後腳就有捕快想來搞事,再看他身邊都是高手……
羅千能患得患失半天,最後咬牙:“大爺您看得起小的,小的就赴湯蹈火啦!”
楊軒笑了,還懂得赴湯蹈火,還挺有趣的。
他把茶樓掌櫃找來,對方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似乎被車一二訓過了,正想說點什麼,被楊軒堵了回去:“內鬼通風報信什麼的,你直接報告老車就行,我們現在要去其他地方,你把這些資訊給他說一說。”
他把剛剛探查過的四個地點給掌櫃說了說,然後手一招:
“走,和我一起動動腦去!”
“我不善博弈。”葉青紅知道他要去哪,率先申明自己不負責動腦。
婢女小夏忍不住道:“老爺,您不該把棋姐姐送走的,她下棋可好啦!”
陶同民笑道:“下得再好,這種局面也不行啊,這個棋局啊,只有你們家少爺才敢贏。”
春夏秋冬不明白,她們還沒學那麼多道理,懵懂地看向楊軒。
楊軒伸個懶腰,朝門外走:“我只會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