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火慢燉。”

王洪年點頭一副瞭然：“武德也是一種德，殺雞儆猴嘛。”

……

……

王洪年來之前，楊軒主要在古原外圍逛，他來了之後，他們就進了城。

楊軒為了趕路一身塵土，挺想找個地方洗洗的，王洪年給他一個妙娘做的香囊，他順手掛腰上，暫時去去味兒。

這個城池和楊軒之前見到過的大周城市都不太一樣。

這裡的路面都很開闊，駱駝，騾馬，牛羊皆可隨意通行，往來的人群裡，有蒙面披紗的，有傳統大周服裝的，有周身皮草的，也有渾身盔甲的。

街面也不只是有傳統的房屋，有的區域一大片一大片都是草原風格的帳包，牲口圍場也是一大片一大片連著修一起。

塵土飛揚，到處都灰塵撲撲，彷彿是沙漠戈壁中的綠洲。

夜晚會很冷，但是太陽正午當空的時候曬得人好像要脫皮，楊軒都沒忍住買了一頂冪籬。

因為人員雜亂，好像衝突還挺多，楊軒兩人進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蒙紗的與身著奇裝異服的光頭打起來了。

好在街道特別寬，這邊吃瓜群眾圍著看，那邊還能有一半路過人，才沒造成擁堵。

楊軒在一邊看熱鬧，順便問王洪年，這光頭是什麼路數。

那蒙紗的看著像是西戎人，只是看不清臉上有沒有穿一些奇怪的環，不能完全肯定。

但那奇裝異服的光頭，王洪年說，大概是密教的僧人。

僧人？

楊軒有的驚奇，這確實很少見。

大周曾經有一任君王舉國興禪，以宗教名義動了多次討伐“異端”的戰爭，徹底與四方邊民為敵，導致民不聊生。

後任君王成就陸地的仙人境後，撥亂反正，滅禪重武，自他之後，大周杜絕一切宗教涉政之事，尤其釋家勢力大大萎縮。

近百年來儒道釋三家，以釋家最為低調，僧人最為少見。

沒想到在這裡長了見識。

“密教是佛家一個分支，因為大周不允許沒有在朝廷備案的宗教傳教，基本上算是邪教。也就是在幽州與靈州這些地方能看到，中原很少見。”

王洪年為楊軒解釋道。

“看來這位密教僧人武德不夠充沛啊。”

楊軒看著蒙紗的那位身手敏捷，在僧人高密度的腿腳功夫中還能翩翩起舞般閃躲。

王洪年觀察了一下道：

“兩人都超過練氣期，卻沒有用內力，互相留手，要麼是因為顧及本地人的干涉，要麼就是舊識。”

圍觀觀眾還有人在叫好，彷彿是在看雜耍。

這邊打得正酣，那邊喊道“巡捕來了！”，蒙面的光頭的瞬間分開，快速擠出人群，跑了。

楊軒見沒了熱鬧，準備轉身走人，卻在圍觀人群散開的時候忽然被人抱住了雙腳。

“爹爹，爹爹，您可不能再拋棄我們了啊！”

楊軒低頭一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哭嚎著抱著楊軒的大腿，淘淘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