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嘆了口氣,自然是知道不會是廖佳佳告的密。而剩下的人,自然知道廖敘林一人了。這廖敘林是如何猜到的?段重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完了,這叫自食其果。白天裡還給廖敘林講了崔鶯鶯跟張生的故事,裡面便有二人私會的情節,看來是廖大公子聯想豐富,竟然由此想到自己會夜探廖佳佳的閨房,這一次倒是真的栽在自己挖的茅坑裡了。想到此處,段重的腸子都給悔青了。
卻聽廖敘林冷冷哼了一聲:“我早便知道你人面獸心,我栽在你手裡便也罷了,怎麼能讓我妹妹也落入你手中。”
廖敘林此話說得極為直白,直接便挑明瞭兩人的敵對關係,可謂沒有給段重留一絲面子。段重自然只有吐苦水的份,卻聽廖老夫人一字一句道:“聽說,我家敘林落得如此下場,都是拜段公子所賜了?”
段重一聽心頓時慌了,媽了個巴子,這廖敘林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滴,怎麼什麼話都敢講。你老子都不敢隨便講的話,今個倒是全給抖了出來。這筆賬段重自然是要算的。不過眼前的場景自然是要先熬過去。畢竟深更半夜的闖入人家女孩子家的閨房可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若是廖家報了案,自己還得被當成採花大盜給抓起來,若是在別有用心之人的可以渲染之下,文淵伯的名聲自然是毀了,這南梁,也沒有必要呆下去了。
所以段重只能憋出一臉的笑意道:“老夫人這是說笑了,段重何德何能,能跟這天大的事情扯上關係?我看是廖公子說笑了吧。”
廖夫人老臉一橫:“好,這件事暫且不論。不過文淵伯總要解釋一下今晚為何會出現在小女房中這一事吧。不然這事情傳了出去,小女的清白還要不要。若是此事解釋不清楚,老婦便是拼著老命,也要上衙門告上一狀。”
段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知這老夫人是跟自己槓上了。本來春情盪漾的流進了屋子,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是有些難堪。用餘光瞥了一眼廖佳佳,卻見她面目通紅的向著自己眨著眼睛,顯然是在暗示著什麼。
段重心領神會,正了正身子笑道:“我來廖佳佳小姐的閨房,實際上是應佳佳小姐之邀,前來講故事的。”
“講故事?”老夫人聞言頓時一愣,顯然沒有明白段重此話的意思。
段重急忙解釋道:“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段重初來南梁的時候,跟大殿下在貴府上住過一些時日。而住著的這些時日,廖佳佳姑娘最愛的便是聽段重講故事,這一點想必廖兄可以證實的。”
廖敘林聞言一愣,這段重此言確實飛虛,只能點了點頭。
段重嘆了口氣,繼續道:“今日段重來此,廖佳佳姑娘聞之以後,思念故事心切,只是因為廖兄回家,兄妹總有許多衷腸要述,白日裡沒有時間,便跟段重約好了晚上來講個故事催眠。”
“催眠?”老夫人極為疑惑的看了一眼廖佳佳,卻聽廖佳佳急忙道:“對對對,就是這樣。段公子是我約來講故事的。”
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段重:“講的是什麼故事?”
段重急忙道:“這故事的名字叫做《西廂記》,我來杭州的時候便跟廖兄有講過。之前在杭州的時候我給佳佳姑娘開了個頭,後來一直沒有機會講完。所以趁著今夜,便想將故事給講完了。”段重這話的確是說了一半的時候,這《西廂記》的故事段重的的確確是給廖佳佳姑娘講過的,不過卻是在上一次段重偷偷來杭州,趁著夜色將廖佳佳從府上拐出來玩了一夜的時候講的。
廖佳佳聞言連忙點頭,還順帶說出了一些《西廂記》裡的情節,而廖敘林一聽,的的確確是段重白日裡講的故事,而今日除了吃飯,段重並沒有機會接近廖佳佳,更不用提講故事了,如此看來,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聽了段重和廖佳佳的一唱一和,廖老夫人的面色紅一陣白一陣,這廖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