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跟你算賬的。”說著擺了擺手,一旁急忙有人將段重發明的“龍輪椅”送了上來,將梁文帝從攆上扶了下來。等在“龍輪椅”上坐定,梁文帝才又開口道:“這天寒地凍的,文淵伯也不請朕進屋去坐一坐?”
此話一說,段重才豁然醒悟,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便引著梁文帝往府上去。這梁文帝自然是要坐首席的,屋內只有曹公公和蕭北平在一旁伺候著。段重身後的素兒等一直縮著沒敢說話,也不敢坐下,段重也是面對著這個南梁的皇帝有些不知所措,畢竟自己的府上還當真沒伺候過皇帝。
等梁文帝揮手示意眾人坐下,依舊無人敢動。直到梁文帝開口道:“怎麼,我讓你們坐下,竟是連這一點面子也不給朕?”眾人這才在驚恐之下坐在了位置之上。
梁文帝看著不知所措的段重,笑道:“文淵伯在異鄉為客,親人不在身旁,過年是否有些懷念故鄉啊?”
段重道:“若是說不想念,自然是假的。不過段重在南梁過的不錯,倒也沒有過於思念。”
梁文帝點了點頭:“我看你小日子過的確實不錯。過個年的花樣也不少。”說著眼神向四周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素兒身上,“聽平兒說你要娶一個丫鬟,應該就是這位姑娘了吧。”話一說完,素兒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臉上霎時間緋紅無比。
段重聞言也是一陣發虛,卻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正是。”
梁文帝卻極為溫和的點了點頭,笑道:“是個不錯的姑娘。文淵伯的眼光著實不錯。”說著擰了擰身子,“朕最為欣賞你的一點便是能夠突破常理,幹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本來在我看了,娶上一位年長你十歲的女孩,是實為不妥的。不過平兒跟我說你看來這世俗之間的羈絆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只不過是畏人言而已,只要心中所想,做了,自己了無遺憾,便足矣,別人如何看又如何。聽來卻是十分有理。”
段重連忙道:“雌黃之言,信口胡說,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梁文帝擺了擺手:“平兒說你是耿直之言之人,怎麼到了朕的面前,又顯得如此做作?按理來說,你是大理皇子,乃是我南梁的賓客,但是不論學識和才幹,都堪當棟樑之才,若是你願意助我大梁才好,只可惜平兒說你生性lang蕩,不會被束縛在朝堂之上,我也只好斷了這個念想。只希望文淵伯能記得南梁的一點情分,以後留給朕幾分薄面才是。”
梁文帝這話說得段重誠惶誠恐,但是又有著不少的深意,足以讓段重深思琢磨。然而這帝王之心,並非十分容易揣度的,更何況梁文帝還是一位極為聰明的帝王。一番敷衍搪塞之後,梁文帝突然開口道:“文淵伯,領我看看你這府子如何?自從送了你這套宅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寡人今日總要好生看上一看才是。”
對於皇帝的請求,段重自然是不能拒絕的,急忙上前推“龍輪椅”。本來蕭北平和曹公公也想跟著,卻被梁文帝揮手拒絕:“只要文淵伯陪著便好了。”
第一章 聖心
等級觀念對段重來說是極為沒用的東西,而段重雖然向來以老大自居,卻從來沒有什麼架子。所以對於古代房屋之中的門檻這種東西是極為厭煩的,搞不好不小心還會被絆倒摔上一交。所以自從段重搬進了府子以後,便請了工匠了將府中所有的門檻都給鋸了下去。這一樣來走路方便了許多,便是如今推著梁文帝在府中走著,也是極為方便了。
對於梁文帝,段重始終猜測不透,甚至於像揣度二皇子那樣來揣度眼前這位皇帝,也沒有絲毫的成果。世界最難揣度的便是帝王之心,對於這一點,段重雖然比較認同,但是好歹自己也是皇子出身,對於自己的老子正康帝還能揣度出個五分的意思來,怎麼到了南梁就沒作用了?莫非這梁文帝長期臥病,缺少正常的性*生活導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