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種滿了鮮花,以及……我的辣椒盆景……
“行了,東西都搬過來了嗎?”我站在門口,看著那些強壯的女人們搬著陳舊的傢俱,往裡邊去,還不停朝門外車子上看,檢查是否少了什麼。
“老闆,你放心好了,一樣不會落下的。”搬運工頭和我算是舊識,曾經我家買床的時候,她被店家聘用,給我送過。
“知道你們用心,這次多謝你們了。”老規矩,我給了幾個銅板打賞,隨後再安排其他人手,將搬進來的傢俱分到裡院去,那裡是毛黃子一家的新居。
忙忙碌碌一個上午,終於幫她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了房間,剩下收拾的問題,就交給她們自己處理好了,我估摸著時間,該給桑桐喂藥了。
順著小徑出來,我轉的有點迷糊,因為兩家的大門合併成了一個,我總覺得我與桑桐的院子太過暴露,這人來人往,隱私沒有保障,便趁著他們為外面砌牆的功夫,也把我們的石榴院圈了起來,再把大門拆了,往外挪了一點,算是留了地方可以小歇和過人,雖然大門進入這塊地方不大,可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再做點裝飾什麼的,勉勉強強還算是個大戶了,只不過大戶沒有下人,更沒有錢。
“桑桐,喝藥吧。”也許是我心裡有坎過不去,我不再那麼親密叫他,只是叫他全名,與叫章意相同。
“都忙完了?”桑桐坐在石榴樹下的木椅裡,蓋著厚厚的羊毛毯子,曬著太陽,即便他下身癱瘓,可也不能老待在屋裡,於是譚大叔就建議我每天抱他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恩,其他的,等毛黃子她們回來,自己弄去吧。”我拿著紗網過濾掉藥渣,又拿過勺子攪了一攪,這才端到他面前,輕輕吹掉藥上白沫,再給湯藥降降溫度。
“恩,冷嗎?寒兒?”桑桐伸手捂住我的雙手,一同端著那碗,碗本就是熱的,他的手也是熱的,我微涼的手被包在其中,驅走了寒意。
“不冷了,不過這天冷,你先把藥喝了吧,等會兒就要涼了。”我抽出一隻手,給他騰出碗邊兒,讓他好拿,再等他兩手都端起碗時,從懷裡掏出一包蜜餞,味道有點酸甜,不過是潤肺的,多吃點也有好處,還不減藥性,是譚大叔指明的好東西。
“你下午在家歇歇吧,你從前哪裡忙過那麼多事兒。”桑桐小口小口的喝著湯藥,嘴角卻帶著笑,彷彿一點苦味都沒有,反而是碗甜湯,估計也是喝習慣了。
“下午,我和章意要去趟鐵匠鋪,暫時不能休息,等會你吃過午飯,好好睡一覺吧。”我明白他的恐懼心理,因為他覺得他自己犯了錯,所以害怕被我丟棄,可我也不能老是陪著他,心裡酸楚不說,還容易產生別的念想,我可不想讓自己再有什麼奢望了。
“又要出去?”桑桐聽罷,很失望的低下頭,倒讓我覺得自己讓他受了委屈。
“恩,這一家子人都要養呢,我又不會做早點,不過我總有一樣吃的是比較拿手的,我想呢……因為我很懶,不想早上起床,那麼還不如就下午到晚上的時候擺攤,掙點小錢,這樣我們2個女人都出去幹活,章意也就不用拋頭露面了,他一個人男人……很辛苦。”我本來就不太贊成章意出去賣藝,要能掙到錢還算好,可不但掙不到錢,還要每日起早貪黑,那還不如給我打打下手,進進材料的好。
“是嗎?這樣也好……章公子他……好福氣……”桑桐放下空碗,用帕子擦著嘴角,輕聲說道,我知道他是在羨慕章意,也許是因為章意他四肢健全吧,可我總有預感,桑桐一定會康復的。
“不用擔心,我會養你一輩子的,若是你還有什麼擔心的,我今兒個晚上就和她們說,辦個儀式,認你做哥哥了,這樣可好?”我知道他還是在害怕,可憂心對病情不利,他這身子弱,要是再胡思亂想,保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