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丫頭一臉的淚水,嘴裡堵著東西,然而神態卻極為瘋狂,見到了前頭好奇地看過來的七姑娘,目中閃過刺目的喜色,就要往七姑娘的方向掙扎。
“怎麼回事兒?”七姑娘見那頭有個婆子過來給她請安,便好奇地問道。
“這丫頭惹了二爺生氣,二爺叫攆出去。”婆子急忙賠笑說道。
“二哥向來和善,能攆她出去,只怕必是不好的。”七姑娘一說就完,然而那丫頭卻掙扎了起來,猛地將嘴裡的布條推了出來,尖聲哭道,“姑娘救我,五……”猛地卻又被一個婆子呵斥了一聲,叫人給拖了下去。
“五什麼?”七姑娘心裡頭覺得有些不對。齊武房裡的丫頭,管她求救做什麼?
“見著個主子,這丫頭就發癔症,方才還衝撞了二奶奶呢。”那婆子臉上微變,卻只含笑哄著兩個將信將疑的女孩兒走了,這才臉色冷厲了下來,寒聲道,“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到現在還不死心!”說完就對一旁的婆子問道,“可預備好了車?”
“這就送她到鄉下圈起來。”另有一個婆子冷聲道,“若不是瞧著七姑娘的臉面,咱們太太可能忍住這口氣?”她呸了一聲道,“向著勾搭爺們兒的小蹄子,怎麼收拾都活該!”
“可恨的倒是五爺,幹了這樣的事兒,咱們竟沒法兒找他麻煩。”
“你不知道?”後頭那婆子駭笑道,“咱們家老爺知道了,五爺還好的了?不過是怕七姑娘多心,只在外頭賞了五爺好一頓的板子,如今在三老爺的外室處動彈不得呢。”二老爺又不是聖母,兒子叫人扣這樣的帽子,還能饒了五少爺?差點兒把五少爺打死,聽說在一旁圍觀的三老爺嚇得什麼似的,兒子都要斷氣,他卻在一旁腿軟的起不來呢。
“都是活該!”那婆子笑了一回,便親敦促下頭的人趕緊將那丫頭送上車,一邊嘆道,“太太還是心軟,不然這樣的下賤種子,還留著做什麼?竟叫咱們國公府的門楣都不好看呢。”二太太出人意料地沒有墮了那丫頭腹中的骨肉,叫婆子們很是驚訝。
“到底那孩子是無辜的,老爺太太的意思,是叫這丫頭生下來,只在鄉下養著也就完了。雖沒有國公府的少爺的名頭,卻也衣食不缺,也不算是壞事兒。”那婆子說道,“聽說老爺已叫五爺留了手書,承認了這孩子是他的骨肉,便是以後有個什麼,誰也別想賴在咱們二爺頭上。”
“也就是老爺太太心善了。”感慨了一回,婆子便與同伴提醒道,“千萬別在府裡漏了口風,若是以後叫七姑娘知道了,太太只怕繞不得你們。”
幾個婆子都應了,方才也上了車走了。
七姑娘並未將此事當一回事兒,回頭只將五姑娘陷害了她的事兒徐徐地告知了大太太,果然叫大太太大怒,趕著叫人往福王妃處道謝,又與英國公鬧了一場,立逼他往福王府呵斥五姑娘,卻不說是為了這,只說是不孝,又從英國公的私庫裡奪了兩個莊子歸到七姑娘的名下,方才暫時偃旗息鼓,只等日後五姑娘被逐宗,再收拾她。
另有六姑娘也命人往五姑娘處送了一份好禮,說是當初五姑娘走得匆忙忘了,如今姐妹承了她的情分,特意送回來,給側妃娘娘當個念想。
當然,這裡頭裝了一匣子“才子”們與五姑娘傾情交流的信件的好禮,還未待送到五姑娘處,便叫四皇子截獲了,待得看完了這些情意綿綿的信件,四皇子簡直氣得吐血,竟不知道素來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妾室,原來還有這麼風情萬種的一面,也不多說,只覺得側妃娘娘身邊服侍的人太多,很是浪費,竟只給她留了那麼一個丫頭,旁的全都裁去,不管做什麼,且叫側妃娘娘自己動手也就罷了。
齊側妃失寵,又有一場主子們很是含糊的大鬧,福王府裡頭的人哪裡會不知道這是齊側妃犯了忌諱,更兼從前已從她的手裡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