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大刺刺地參觀起這個研究室,好象這地方就是他的一樣。
瑪莉微擰娥眉,沒看過有人這樣應徵工作的,瞧他一副冷傲的態度,好似他才是主人,凡事都得依他,她僱他是理所當然的。
“我又不知道你的手藝如何,怎能就這樣僱用你?”她兩手環胸地睨著他。
他笑得冷傲俊酷。“等你嘗過之後,就會收回這句話了。”說著徑自開啟冰箱。
“慢著───”那冰箱不能開呀!
事情總是來不及阻止,瑪莉摀著嘴巴努力不笑,但還是無法遏止呈現上弦月形狀的眸子迸出眼淚,那個被砸了一臉吃剩蛋糕的男人,只能用狼狽不堪四個字來形容他現在的慘狀。
黑格桀緊握顫抖的拳頭,他躲過無數的子彈、手榴彈,甚至炮彈,無人奈何得了他。而這女人───剛才是墨水,現在是蛋糕,不到一天便被她耍了兩次,先是當了黑無常,這會兒又變成白無常,真───他媽的想砍人!
她摀住嘴盡最大努力忍俊著不笑出事,黑格桀怒瞪著那張因為想忍住笑而脹紅的臉,表情宛如地獄來的使者般冷峻,語夾威脅道:“墨水也潑了,蛋糕也砸了,你一定要僱用我。”
“等等,有話好商量嘛──”他的表情比殭屍還可怕。
“你一定要僱用我。”
“別一直逼過來呀。”他已將她困在死角。
“你一定要僱用我。”
“讓我考慮───”她仍作最後掙扎。
“你、一、定、要、僱、用、我。”她倒抽一口氣,那張殭屍臉幾乎要抵著她的鼻尖。
“喂───哎──好啦!我答應就是!”
喬瑪莉張開眼睛,為了確定自己是清醒,她用力眨了眨眼睛,這是個很不尋常的經歷,她從未因食物的香味而醒來過。今天,一種濃郁香醇的味道代替了鬧鐘喚醒她全身的細胞,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跳起身下樓一探究竟。
黑格桀端坐在餐椅上優雅地飲著咖啡,氣定神閒的姿態有如王者之姿般散發一種貴族氣勢,任何一個女子見了,皆會為這謎樣般的男人所誘惑,可以久未吃正餐的瑪莉,一見滿滿的佳餚,兩眼只有豐富的食物,哪裡管他什麼美男子不美男子,雙眼只瞪著大餐直流口水。
“早。”他優雅的打招呼,一見她誇張的反應,立刻明白美食對她奏了效。
“你做的?”
“正是。”
傾前嗅了嗅,不說二話,她開始吃將起來,一向只吃吐司當早餐的她越吃越有勁,到最後幾近狼吞虎嚥。
黑格桀詫異地瞪了她好久,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吃東西這麼具攻擊性!
察覺他的動作有些遲疑的喬瑪莉,騰出一點注意力看向他。
“你粗(吃)的真秋申(優雅)。”
“是你吃的太粗魯了。”她的吃相令人不敢恭維,根本是難民營出來的。
“我?會嗎?”滿臉的油光,直接用手抓著骨頭啃,這般難看的模樣,她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你看起來像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一樣?”
“哈哈,哪裡,哪裡。”
“我不是在誇獎你。”他咬牙。
“哦?”
黑格桀決定視若無睹,與其跟她講話氣死,不如安靜吃自己的。
“我───”她捧著飯碗,視若珍品地護在手心。“已經好久沒吃到這種料理了,請你來煮菜真是做對了,比高階歐式餐廳的味道還要好吃。”
“你是歐洲人?”
“我母親是,小時候她常做菜給我吃,味道和這很像。”興奮的情緒全彰顯在眸子裡,碧綠的眼珠透著水亮光澤,閃耀著她潛在的感動,那神情勝過言語上的讚美,專注盯著手心呵疼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