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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藍很淺,有點象煤氣爐底部燒出來的高溫火,幾乎接近白色,如若遠遠的看了,八成會看成只有眼白沒有眼珠,在夜晚,保證是人見嚇人,鬼見喊兄弟。
莫言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小溪般往下淌,凌飛的眼睛顯然有古怪,可是她仍直直盯著對方,一刻也不願意移開視線,似乎有什麼東西強迫她盯著看一樣,凌飛的手如鐵鉗般,一收緊,她的舌頭便都吐了出來,得,有眼無珠鬼加吊死鬼,多配啊!
楊墨白吉可沒空看這出戏,白吉撲上去試圖扳開凌飛的手臂,卻驚駭的發現,那手臂好象長了根般,緊的令她吐血,饒她用盡力氣,也只是稍稍扳來一線縫隙,讓莫言收回舌頭而已。
言靈!言靈!
楊墨哪裡還用白吉提醒,在她撲去扳凌飛手臂時,雖看不見凌飛的臉,他仍是調動全身的妖力,暴喝一聲:“凌飛,放手!”
他早想到上午暴怒時,那麼重的言靈便把莫言與竹兒這兩個凡人震的失了神志,此刻用那種程度的力量對付凌飛應是剛好,不想話一出口,便立刻覺得不妥起來,四面八方瞬間出現重力。壓了過來,憑空出現的燥熱瞬時湧進了他與白吉的身體,如同浸入滾水裡般,但是身上的痛,卻不是那種燙出來的痛,而是血管好象被撐大了,全身地經脈無一不象撕裂了一樣。
在他慘叫出口前,白吉已代他叫了出來。那聲淒厲的聲音把整個鄂城震了一下,所有的城民們都覺得空氣似乎變化了。摻著一股霧煞煞的氣息,視線前不斷有人影晃動,耳邊隱隱聽見各種尖嘯聲,還有最明顯的。狂風捲過草木的嗚嗚聲音,如泣如訴。
這樣的異樣只持續了一瞬間,幾個眨眼,便消失無蹤,一切都恢復到了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凝滯地城景在片刻後便恢復了正常的喧譁,城中地百姓們似乎早已習以為常,茶館中甚至還有閒人開始交換剛才看見的幻象。談的津津有味。
可楊墨白吉便不能這麼舒服了。他們的眼前,已不是那個凌飛想要掐死莫言地房間。誰都不在,觸目所及之處只有一片灰暗。霧氣濃重的好象米粥,手臂一撥。就象划水般滑了開去。
白吉?
羊羊?
兩人聽見對方地聲音。同時鬆了口氣。一個人落到這種地方。恐怕神經上先要經受一番折磨。可如今是兩個人。立時便覺得安心了許多。
白吉努力張大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我們這是。又穿越了?
楊墨使上妖目術四處張望著:這是哪?
你看不出來。我是什麼也看不到。
她剛想講兩句俏皮話緩和一下氣氛,卻猛然覺得自己身體一震,她知道,楊墨肯定看見什麼東西,這是吃驚的表現。
怎麼了?
楊墨往前直直走過去,沒幾步便見著一堵灰濛濛的障礙露了出來,他伸臂,觸到的東西陰冷潮溼,勉強可以摸出來那是一堵牆。
如妖瞳術之類法咒的效果,白吉同樣也感受不到,她只能有些奇怪的問楊墨:這裡怎麼會有牆?
楊墨並未答話,而是向著右邊平移幾步,手臂向前猛地一推,一陣狂風從外面吹進來,不一會兒便吹散了滿室霧氣,露出外面地景色來,他一指面前的平地,苦笑著說道:你看看,是不是覺得眼熟?
白吉瞠目結舌道:這不是魔尊副官刻字地那個廣場嗎?
廣場的修建雖然不如他們看見地完整,可形狀卻一點沒有改變,再往前方看去,太陽有氣無力的掛在天上,露出慘白地光芒,而窗外的街景,卻與他們原先記得的有所不同,有些房子矮了,有些房子高了,有些地方乾脆沒有了房子,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