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那可愛的女兒,這會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前些日子送去埋鄉她姥姥家了,沒在家。”草兒鎮定心神,苦著臉答道。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男人,跟不知眼前發生了什麼事兒,我覺著就算我問他燕兒姐姐的事情,怕是他也不知,這裡的男人沒有權利過問女人的正事兒,只能賢惠的在家相妻教女,生育後代,完全依靠與女性,自然遇上事情,也就六神無主了。
我與草兒正無話可說,七娘這時已經進門,還順手帶上,拿著個錢袋,叮叮噹噹的,像是有不少錢。
“一共150兩,20兩碎銀,130兩銀票。”七娘把錢袋放在桌子上,裡面的銀塊敲擊石桌,聲響悅耳,都是好銀,純純的白銀。
“這麼多?可剛才那人說,東西都舊了……”草兒拿過錢袋,慌張開啟,細數著銀兩,不敢相信。
“那人想坑你,看你是個夫道人家,沒事,起碼你這筆沒虧。”七娘坐在我右手,拿過我的茶杯飲茶,可臉色卻沒有一絲喜色。
“燕兒把家裡東西都賣了。”我說的心裡悶悶的,也知道她進來的時候,定也發覺了。
“是啊,多好的院子啊,多好的東西啊,有好些都是當初我陪她買的。”七娘舉杯一口灌下,如同悶灌苦酒。
“這到底是做什麼啊……”我捶著石桌,亂髮脾氣,可思路還是迷茫的很。
“天要變啊……”七娘仰頭看著天空上飄動的雲彩,無可奈何的長嘆,像是在惋惜燕兒,也像是在感嘆自己。
“不是說,是燕兒的姐姐犯了事兒嗎?幹嘛讓燕兒賣掉家當,這和燕兒有什麼關係。”被她這麼一說,我完完全全能感受到這個時空給我帶來第一次那麼真實,那麼難以抗拒的環境壓力,我們真的是螻蟻,不是超人,沒有超能力,沒有好運氣,就算再如何的不甘,也只能心中咒罵,卻不能扭轉乾坤,只因我們都是極其普通的老百姓,沒有得到上蒼過多的眷顧。
七娘看我激動,雖是問話,可臉色的糾結的表情已經表達出我的理解,所以她並未回答我,只是站起後,來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肩說道:“你知道燕兒的娘為什麼不自己做這營生,而是跑到埋鄉賣面嗎?那麼容易掙錢的買賣,夠自己富貴幾輩兒了,何苦還要大把年紀去異地謀生呢?”
“不是說,是和燕兒的姐姐不合嗎?”我曾經聽說過,燕兒的姐姐只要和彭大娘在一起就吵架,兩人就跟八字不合似的。
“是啊……說是這樣呢,其實呢,是彭大娘把那魚餌的配方給了燕兒,卻沒給燕兒的姐姐。”七娘靠在我身旁,疲倦的說道。
“她姐姐不是人很耿直,甚至有點固執嗎?為什麼不給她呢?”她姐姐這人的脾氣就是那種釘是釘,卯是卯的,一個蘿蔔一個坑,沒有二話的主,就是人太直,人家連兒子都不肯嫁她,結果還是買了個男人回來,這日子才算過起來。
“就是太過固執了,她認為自家的手藝,當然歸自己的生意,為什麼要去討好官府,為什麼要分給別人油水,誰勞動,誰才能得錢,這世上根本不應該有不勞而獲的事情。”七娘似乎想起那人,不由古怪笑道。
“但是她是老大,所以覺的配方應該給她,而彭大娘覺著燕兒是個做生意的好料子,所以給了燕兒。”後面不用說,我也能猜到八九分。
“沒錯啊……可燕兒姐姐的脾氣自也是得罪不少人,總有壞心眼的,小一你以後也要留點兒神啊,背後送刀的人,這世間不在少數。”七娘拉這我重新落座,又安撫了幾句草兒,順便讓他回房休息,這身子沉,老坐著,心又焦慮的,容易出事兒。
“七娘,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背地裡嫉妒燕兒,又討厭燕兒她姐姐,所以把魚的事情告訴了新來的縣官,這說是私鹽的事情,實際上,就是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