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自己的奴僕變得像牲畜一樣。
只可惜,那個人嫁進來了,以一介小官之子,卻作為左相的正夫身份,風風光光的嫁入了左相府,多少人羨,多少人妒,卻沒有一人敢多嚼舌根。據桑桐說,左相府裡曾有一位當寵的側夫,兵部尚書的嫡子,也是位風華絕代的人物,有才有貌,更有家世,怎麼看都比那位小官之子來的尊貴,所以在這位正主嫁入之後,心中很是不服,甚至多次挑釁,不把這位正夫放在眼中,可到頭來,卻在一天清晨,被一個小奴發現其屍首浸入水井之中,腹中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這事一出,按道理應該是大肆徹查的,起碼也要把死因弄個透徹,誰知非但左相府沒有動靜,反而草草埋了了事,連兵部尚書都不敢多言,出殯都未曾參加,甚至還有下人們私下傳言,說是這位得寵的側夫其實是因為懷了野種才跳井自盡的,但事實怎樣,怕是隻有那位正夫,以及左相自己心裡才明白了。
這些事,原本應該是與桑桐無關的,只是桑桐一開始卻是要配給那位側夫做奴才的,誰知還沒入院,主子卻沒了,這讓原先被定的幾個入院奴才沒了去處,其他院的主子們又嫌棄他們不太吉利,怕他們過去後,主子們也會像那位側夫一樣遭了黴運,或是怕與那位死了的側夫沾上關係。總之,人言可畏,桑桐他們這幾個清清白白的男兒,就成了燙手的山芋,哪裡都不收了。
要也說是這大戶人家,稀奇古怪的想法多,竟是因為這麼個離譜的想法,斷了別人的活路,前側夫院子裡的那些奴僕就不說了,遣的遣,賣的賣,死的死。緊接著連還未進院的都沒落下好處,桑桐他們本是上一等的奴僕,名分還在,生活卻一落千丈,日子越發艱難,有人受不了了,就去勾搭那些個丫鬟總管,想要藉此飛上枝頭,脫離苦海,只是,事與願違,最後只不過又多添一具屍體罷了……
桑桐也是在這段時間,由活潑好動,到性子內斂,再到放棄一切,只求能夠活命。這也印證了他在池蓮和我說的,他除了還是處子之外,從心到身都是髒的,那樣黑暗的大院裡,又能出幾個乾淨的?
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桑桐苦難的開始,若不是他那日提水去了主院被那人瞧見,桑桐或許還是那個下人房的小雜役吧。也就是那一眼,桑桐被那人弄進了正夫大院,成為了正夫的貼身小侍,不!應該說是一隻被圈養的羔羊才對。
那人並不把桑桐當成人看,即便他教桑桐習文斷字,教會他如何透過別人的眼睛,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也教會他如何使用暗部的能力,為他蒐集想要蒐集的訊息,甚至破例讓他去接手一些內部的任務。
無疑的,桑桐在最開始的時候,是相信他的,甚至是崇拜他,感謝他的,他把他當做朋友,當做救自己與水火的好主子,可遺憾的是,對方只把他當成一件物品,一隻小狗罷了,寵一段便要開始教育一段,嚴厲一段了。
所以,只需那人的一句:“寵兒是不可慣的。”桑桐便從房裡住到了長廊上,從柔軟的鋪子,睡上了稻草,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隻任人玩弄的畜生,而桑桐的心,也從一開始誠心的敞開,變成我遇上他時,那般疏離的緊閉了……
或許,那人教導桑桐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吧,也或者說,他就是閒來無聊,專門培養出一個名叫桑桐的玩具,陪著他度日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