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提這個名字。”她甚至還能感覺到那個男人折磨她時候,那種臨死的恐懼和絕望。讓她更深刻對鬱夜臣的恨意。
她被逼到絕路的時候,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用軍刀刺了哈德森。
天知道她當時有多懼怕,有多無奈。那種絕望中無力求生的感覺,沒有一點希望,她用盡全力狠狠扎進他的皮肉。
從那一刻開始,尹書晴知道,已經有什麼在她心底生根。
手上沾染上鮮血的感覺到這一刻,還那麼清晰。
她恨這樣的感覺,恨因為鬱夜臣帶給她這樣的恥辱。是他把她推進地獄,讓她體驗到萬劫不復。
鬱夜臣嘆息,有些無奈開口,聲音像蒙著一層霧氣,“我之所以沒有答應他給贖金,是因為我瞭解他,如果我當時簽訂了碼頭轉讓權,給他賬戶上轉進4000萬英鎊。以他這樣的人,只會過河拆橋。事後直接殺了你。”
尹書晴冷笑,不打算再聽他說這些事後的解釋。
“我沒有馬上答應,不代表我不會為了你花這4000萬英鎊。我是為了讓手下的人抓緊時間,衛星定位他手機的位置,確定好的你方位。如果半小時之內我不能確定你的位置,冒然滿足了他的條件。你就會被撕票。”
“冠冕堂皇的話,用在你生意場上去說。話說到這裡,最後變成你激怒哈德森反而是好事!”如果不是因為鬱夜臣的事不關己,冷言冷語的激怒了哈德森。
那幾拳讓她幾欲肝膽欲裂的拳頭會砸在她身上?
鬱夜臣,她是看透了。正如他說的那句:我再重複一遍,我巴不得看著你怎麼狠狠蹂躪她。就好像當年他父親做的那些禽獸事一樣!
“我說了,就算當時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他也不會輕舉妄動。因為你是他唯一能要挾,限制我的籌碼。”
尹書晴深呼吸,吐納著,想要安撫自己的情緒。紅唇抑制不住地開始顫抖,艱難地開口。
“鬱夜臣!我還活著是因為我自己救了我自己,你現在說這些話意義在哪?跟你這樣的冷血禽獸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鬱夜臣不怒反笑,語氣輕鬆,“行。尹書晴這件事算我錯了。我道歉。我聯絡了康復院,你養好傷我帶你過去。”
尹書晴惡狠狠地看著他,他竟然又威脅自己,她盡力壓住自己的呼吸,怕自己爆發出來。
尹書晴嗤笑一聲冷冷開口,“已經面臨死亡的人,鬱夜臣你就不怕我和你撕個魚死網破。”
“你不敢!”鬱夜臣的聲音輕描淡寫。
“我有什麼不敢,我連我自己都管不了了,你還想拿什麼威脅我。”
“那你母親就會死了。”鬱夜臣冷血的開口,聲音無動於衷,“尹書晴,我好心好意來和你解釋。可是你錯就錯在,把自己的地位抬的太高了。既然你活著從哈德森手裡逃出來了,就繼續乖乖留在我身邊。”
“禽獸!”尹書晴破口大罵,將手機狠狠甩掉。
鬱夜臣的眉頭一皺,長睫眨動間,落寞從他冰冷的眸子中閃閃而過。
房門被他推開,鬱夜臣在她的臥室站立了一會。突然視線被玻璃觀景臺上的畫架吸引。
他走到畫布前,油畫的哥特式教堂。畫布的左上角是一張科隆大教堂的明信片。
這時候他才記起,來科隆近一週的時間,他都沒有讓她出去過。因為怕有人威脅到她,將她圈在莊園裡。可是最後還是被白雪這個叛變的女人得逞,讓哈德森掠走了尹書晴。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盯著上面被尹書晴畫的栩栩如生的大教堂。
鬱夜臣開始佩服她對事物的詮釋,這座哥特式的大教堂,歷經滄桑,變革,戰爭後,依舊留在人們的視線裡,成為不朽的傳奇。
她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