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只要他不用死,對我來說,都是好訊息。”我雙手揣入衣袖,也學著他的模樣,看著藍藍的天空,胸口從未有過的豁達,活著真好……
“你到是想得開,也算他的福氣,不過奴家剛為他診脈,發熱的情況好了很多,想必今夜就能退下了,不過奴家又為他施針,發現他全身除了臂膀之外,毫無知覺,奴家猜測,想必是內毒侵蝕,椎骨之處受了損害……”說到這裡,譚大叔慢悠悠的撇我一眼。
我則笑道:“譚大叔何必說那麼多,就說他全身癱瘓,除了胳膊和手外,都不能動便是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哈哈哈哈,你果然如奴家妻主所說,是個非常人,若是天下女子都如你一般,男兒也……哎……天道而已,強求不得。”譚大叔感慨道,我到沒覺得什麼,我既然喜歡他,就要負責他的一切,雖然人家說病床前面無孝子,我也不敢保證,我能堅持多久不會產生怨念,但是,既然抗下了責任,我便不能放手,這樣的生活,總比我一人孤零零的好。當然,我更慶幸當時因為一時善心,買下桑桐,也正如我那日所想,若是我當時將他棄之不顧,他就真正的沒有活路了。
“他一輩子都會這樣?”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不要畫個輪椅什麼的了,最好能把大門的門檻也拆了,好方便出入。
“也不盡然。”譚大叔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畫的圖樣,我看不明白,只是知道,這東西似乎非常重要。
“還有救?”我燃起最後一點希望。
“奴家妻主教奴家這7步施針之法,應該會有所幫助,只是他究竟何時能好,能坐,奴家就沒底了。”譚大叔抖抖薄紙,很老實的說道,反倒讓我覺得踏實了。
“那你們一直住在這裡嗎?”我突然想起燕兒說的,那塞醫仙可是到處遊歷的,這萬一要是哪一日不在這裡了,可怎麼辦好,也沒有別的大夫可以信任啊。
“暫時不會離開。”譚大叔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神色有點異常,隨後認真思考一番,肯定答道。
“那就好了。”我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現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讓桑桐在她們離開前好起來。
我這邊正給自己安心呢,卻聽不遠處的院子裡,燕兒和毛黃子吵了起來,還大有想要出手的意思,我趕緊跑了過去,將兩人拉開。
“你們幹什麼呢?憑白無故的鬧什麼呢,不想幹就回家去,還嫌我不這裡不夠亂啊。”我用雙手抵住她們的胸口,讓她們被迫分開,看這兩人的模樣都快成鬥雞了。
“都怪她不識好人心。”燕兒朝地上啐了一口,還好沒有吐在毛黃子臉上。
“你胡說八道!”毛黃子揮起了拳頭,右手還拿著個雞蛋,看得我提心吊膽。
“什麼玩意兒啊,都給我好好說,你!把雞蛋放下。”我搶過毛黃子手裡的雞蛋,這要是扔出去了,好幾文就沒了,這些人真是的,因為不是自己家的,所以就可以浪費?
“她說,她昨兒個看到我哥和別的女人幽會,你說我能不揍她嘛。”毛黃子眼睛紅紅的,估計是給氣的,口氣到很委屈。
“我不是說他哥怎麼了,毛大哥人不錯,我是擔心他被人騙了,昨晚我回去,想著毛黃子現在不是住你家嘛,毛大哥和章意帶著傻子珊很辛苦,就想給送點魚過去,反正也是昨天新捕上來的,我家吃不了,可在他家拐角,就看到毛大哥和一女的拉拉扯扯的,我今天好心提醒她,她反倒想要打我,呸,我以後再也不多管閒事了。”燕兒一甩圍裙,氣鼓鼓的坐到旁邊石凳上,顛著腳,拿眼去斜毛黃子。
“女人?”我細細琢磨,慢慢的又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了,“你看到的女人,是不是穿著一身黑紗,戴著斗笠?”我一捶手掌,記憶重組,這都怪那晚被那兩個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