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明明兩人都有感情,為什麼別人一番挑撥,就能分道揚鑣呢?最後弄到這般懊悔不及的地步……信任,就那麼難以實現嗎?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這院子外,應該現在全部都是樂顏皇子的人,雖然咱們暫時用秀雅的名號唬住了他,可三日之內,若再不想些辦法,他必定不會罷休的,到時候……”桑桐放下手裡的簡易冰袋,摸上我剛剛上過藥膏的臉頰,憂心忡忡的說道:“到時候,他還是會來帶走寒兒的。”
“那這可怎麼辦,那個皇子就這麼想做小一的相公?看起來也不盡然吧,不然他怎麼會捨得弄傷小一!!”毛黃子聽後,飛快起身,關上了賬房的門,就算知道這不過掩耳盜鈴,我們也沒多說什麼,而是陷入一片沉思。
“三日,給奴家三日,奴家定會讓他打消這個念頭。”桑桐似乎像是被什麼煎熬一般,手掌握了又松,鬆了又握,最後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摟緊了我說道。
“我不希望你再為我做什麼……”抱上他的腰,我埋在他的懷抱裡,有氣無力的說道,若是以他的安危換取我的自由,那不如讓我現在就死了好,我不愛欠人什麼,更何況是我的至愛。
“奴家不能讓他搶走奴家的寒兒……”桑桐伏在我耳邊,哀怨的說道。
“可你若是幫我,你便會遇到什麼吧。”肯定有什麼東西是桑桐恐懼的,我不問,不代表我不懷疑,我不思考,要是桑桐有如此大的能力,他就不會以奴隸之身出現在池蓮,只是……他這一身的逢春……
“相公,你在池蓮……”沒等桑桐開口,我忍不住還是問了,卻猶豫的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桑桐自是靈透,摸著我的頭髮,笑得有點受傷的說道:“奴家與寒兒,是緣分,是天定的……”
一句話,如同一場甘霖,熄滅了我所有疑惑的火苗,滋潤了我焦躁的心,是啊……人真的很容易產生懷疑,所以我要學會信任,不可再動此念頭,傷人,傷己。
“對不起……”呵,今日的我們,似乎都在道歉呢。
“等等,你說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啊!對了,你怎麼知道秀雅能嚇住那個瘋男人?”毛黃子的腦子該靈光的時候,老犯傻,現在不該她靈光的時候,到突然聰明起來了。我緊了緊抱住桑桐的手臂,這個問題,其實我早想問,可是他不說,我實在不知該怎麼開口,萬一……萬一那秘密就像是種魔咒,就如同前世童話裡,那扇隔著仙鶴與男人的房門,如果男人那天沒有好奇的開啟那扇門,看自己的妻子如何紡織精美的布匹,那妻子就不會變回仙鶴,一去不回……
我不想變成那個可憐的男人,而我更不想桑桐變成仙鶴,離我而去,所以我選擇當了一隻扎住泥土的鴕鳥……
“這是個秘密,如果說出來,可就不靈了。”桑桐忽得一笑,伸手指指窗外,暗示毛黃子隔牆有耳,毛黃子雖是有些不甘,極其好奇,但也不敢因此壞了桑桐的大事,這本是套出桑桐背景的最佳時期,可桑桐一句代過,竟無一人敢問了。
這夜,我翻來覆去,夢裡有前世的溫馨平淡,也有這世初期的艱難困苦,再看到去了池蓮後的交友暢談,還有初見桑桐時,那滿心的驚豔,他的溫柔讓我迷醉,彷彿在夢中又摸上那柔軟的軀體,又聽見那低粗的喘息聲……
只是,彷彿一個影片的鏡頭轉換,我的眼皮又痛了,血似乎又開始止不住的流,先是一滴一滴,再來如泉水般噴湧,滿眼的血,滿世界的紅……
紅色中,有許多陌生的臉,她們身體殘缺,一臉木然,一股死氣噴的我作嘔。一雙冰涼的手此時從我身後摸了過來,抱住了我的頭,我很想掙扎著尖叫逃離,但身體已經不能動彈,只能張大著眼睛,繼續看著那一地的屍體向我爬來,耳邊有一種冰冷的氣息伴著刺月的聲音低喃道:“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