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找到我,說想開公司,我立即就答應了。”
“杜莉萍在那個時候就進了公司嗎?”
“沒有,後來……”陳總想了想道,“大概是2003年初的樣子,他忽然因為一點很小的事情將公司的財務辭退了,把杜莉萍招了進來。我聽杜莉萍說過,她本來有份工作,是邱思民開出很高的條件把她挖過來的。我當時還問過邱思民幹嗎這麼做,畢竟我們這裡是文化公司,創造型的人才才是值得我們付出高薪的。邱思民說杜莉萍很有經驗,我們做案子時能起到很大的參考作用。我雖然喜歡文化產業,但是並不是內行,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也有道理,這就留下了她。”
“聽說邱思民心理方面有點毛病,你知道嗎?”
“聽說過這事,”陳總說,“他和我開公司之前,我跟他老婆也認識,他老婆跟我說過這事,聽說還特意看了心理醫生,不過看來沒什麼作用,我看他心理很不見康。”
“他有老婆?”
“開公司後兩人就離婚了。”
“你有他老婆的聯絡方式嗎?”
“有,”陳總一邊找名片一邊說,“要不怎麼說他心理有毛病呢?那麼好的老婆,對他百依百順,在他那麼潦倒的時候,還把他當佛一樣供著,也沒聽他說老婆不好,突然就離婚了,真是有病!”
楊君正要再問,手機忽然響了。是大熊打來的電話,他在電話裡大聲道:“楊君嗎?我是大熊啊……”
“什麼事?快說!”楊君有點火,又歉意地對陳總笑了笑。
“不是你要我幫你找私家偵探嗎?”大熊笑呵呵地道,“找到了。”
“這麼快?”楊君又驚又喜,“你馬上過來接我。”他報出思民文化的地址,便掛了電話。
“對不起,”他說,“你知道邱思民看的是哪一個心理醫生嗎?”
“不知道,”陳總搖了搖頭,“好像不是本市的,他每週都飛出去一趟,說是去度週末,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去看心理醫生。”
兩人又東拉西扯了一陣,話題圍繞著邱思民轉悠。沒多久大熊來了,楊君跟陳總道了聲謝,便和大熊一起出門了。
邱思民聯絡的那傢俬人偵探社,是比較低階的那種,專門負責挖人隱私,主要是為男人女人調查另一半的婚外情,以及商業、愛情等對手的隱私和痛處。這種偵探社在行業內很被人瞧不起,但卻是最有錢的一類,屬於有錢沒地位的型別。大熊他們那種比較高階的偵探社經常會和他們有聯絡,藉助他們透過不正當手段獲得的情報來推進偵破的程序。
說話間就到了。偵探社的門面在一條嘈雜的商業街上,抬頭是誇張的幾個大字:“藍月亮偵探社”。門口的裝潢五顏六色,看起來不像偵探社,倒像是夜總會之類的地方。
“他們口風緊,”大熊說,“不過,對於同行,只要簽了保密協議,又肯給錢,一般都願意提供線索。”
“你給了多少錢?”楊君問。
“這個你不用管,我只要一條口信,不要書面資料,錢不多。”
進了門,上一道昏暗狹窄的樓梯後,進入一間敞亮的辦公室,眼前驀然一亮——東君偵探社算是比較有實力的偵探社了,但就內部佈置的豪華和儀器的現代來說,仍舊比藍月亮偵探社稍遜一籌。格子間裡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大熊解釋道:“他們是以盯梢為主的,坐辦公室的時間不多。”他領著楊君穿過各種形狀古怪的儀器,走進裡面的小房間,也不敲門,直接推開就進去。
“關張,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楊君。”大熊跟裡面坐著的男人說,那男人看到他們進來,已經先站了起來,滿面笑容地迎上來,不管楊君願意不願意,先抓過他的手緊緊地握住,晃了好幾下,邊晃邊說:“東君偵探社的社長是吧?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