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點讓江闊天感到疑惑的是:根據電話記錄的調查,在失蹤者進入新公司三個月到半年內,仍舊不時透過電話與親友聯絡,從電話中聽到的資訊看來,失蹤者的精神非常愉快。這和江闊天他們的判斷不符,他們起初以為,進入新公司就意味著被囚禁,但這條資訊則表示,失蹤者們進入新公司之後,並沒有受到不愉快的對待。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江闊天思索的過程中,有人已經找出了2004年上半年遺漏的幾名符合條件的失蹤者,一共3名,符合被害者的判定條件,但無法找到對應的白骨。這點在江闊天的預料之中,聽到這個訊息,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情緒波動。
除了尋找屍體和失蹤者的資料之外,還有一件事,江闊天認為是案件突破的關鍵,那就是失蹤者的去向。失蹤者接到獵頭的電話之後,首先去了某處指定的地點,之後曾經回公司處理辭職的事,隨後才一去無蹤。雖然說要找到他們的去向並不容易,但有三點可以考慮:第一,找到他們在接到電話之後去的指定地點;第二,找到新公司的地點(對這點,江闊天基本不抱希望,他認為這公司顯然不具備固定的場所);第三,這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假如失蹤者在接到電話之後並不理會,將會如何呢?除了接受那種高昂條件而失蹤的人們之外,應該考慮到,也許有人並不在乎8萬元的安家費。這種人如果沒有被害的話,至少會知道面試時的指定地點,這樣一來就能找到一條新的線索。
說幹就幹,江闊天開了個會,召集各分組的頭頭們討論了下自己的想法,又請局裡和廳裡的領導來聽了自己的報告之後,下一步調查就依照他的想法展開了。
(今天加更一章。)
第二十七章 東君偵探社
已經確定的失蹤者名單上了報紙,東方翻了翻報紙,發現死者容貌上居然存在如此大的相似度,心中便存了一個問號。然而,此時他自己也是問題纏身,無暇過問別的事情,將報紙朝汽車後座上一扔,很快就忘記了這事。
回到偵探社時,每個人都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暗生警惕,一邊問發生了什麼事,一邊想自己什麼地方又招惹了這幫無事生非的傢伙。這幫傢伙只是嘿嘿地令人發毛地笑著,什麼也不說。正在疑惑間,背後突然勁風撲面,他本能地朝旁邊一跳,轉身一個飛腿,卻被人將腿一踢,後退了兩步。定睛一看,楊君叉著手站在面前哈哈大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東方又驚又喜。
“剛到。”楊君心情似乎不錯,“到你辦公室裡談。”
“看來你收穫不小啊。”東方邊走邊說。
這一趟南番之行,對楊君來說,的確收穫不小。
從杜莉萍家出來之後,他先給大熊打了個電話交代了點事情,隨後又到思民文化公司去了一趟,這次幸運地碰上了公司的陳總,邱思民的前合夥人。這回他沒說自己是保險公司的那一類胡話,而是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來意。一聽他要調查邱思民,陳總有些激動:“他又幹什麼壞事了?”
“不知道,”楊君老實回答道,“正在查呢。”
“這傢伙純粹一個文痞!”陳總憤憤地道,“問吧,我有什麼說什麼!”
“公司是什麼時候建立的?”他問。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陳總的意料,他愣了一下才道:“2002年7月份左右。”
“是邱思民提出要建立這個公司的嗎?”
“算是吧,”陳總說,“實際上,他還在教書的時候,我就曾經向他提出,由我出資,他智力入股,合開這麼一家公司。他當時一心做學問,沒答應,後來傳聞他學術剽竊被大學開除了,在外頭晃盪了一陣,我又叫他來開公司,他傲得很,一直不答應,說是要還自己一個清白。2002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