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四肢。
監控一起發出刺耳的尖叫,好像在提醒著,病床上的人已經不行了!
最後,那顯示屏上,顯示心跳的地方變成了一條直線。
顧言洲的二叔一拍大腿,臉上不見任何悲傷之色。
“來人啊,言洲死啦!”
他大聲地喊著,不知道是驚嚇還是激動。
幾十秒間,不斷有人衝進顧言洲的房間。
儀器還在尖叫,顯示著直線。
顧言洲就瞪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顧老爺子拄著柺杖亦步亦趨地走了進來。
顧言洲的繼母許萍小跑著,差點撞倒顧老爺子。
“死了麼?趕緊給言洲穿壽衣!”
她說完話,好像才注意到顧老爺子在旁邊,旋即變了臉色。
那面上的悲痛好像是真的,可卻一滴眼淚都沒有。
“哎呀,言洲,都怪這個死丫頭,我們都沒見到你最後一面!”
“你就扔下我們這一大家子人走了,以後顧氏可怎麼辦啊!”
“我一個女人,你這幾個叔叔可就要把我生吞活剝了啊!”
她哭著撲到顧言洲的病床上。
鹿知之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她歪了歪頭,看向許萍。
“生吞活剝?”
“你是……三文魚刺身?”
混亂的場面頓時一靜,就連許萍的哭聲都停了一下。
鹿知之冷笑道。
“你們真的確定顧言洲死了?”
“我覺得好像還能搶救一下!”
沒人理鹿知之,每個人的眼睛都在嘰裡咕嚕地轉著,算計著。
顧言洲的二叔走上前來,一手撫上了顧言洲的眼睛。
“爸,言洲死不瞑目,看來還有心願未了!”
“他應該在惦念我顧氏集團群龍無首。”
“我這個做叔叔的,會完成他的遺願,替他好好守住顧氏!”
他撫了一下顧言洲的眼睛,發現沒有合上。
顧言洲依然睜著眼睛,直直地看向天花板。
他又不動聲色地撫了一下,眼皮還是沒有合上。
在他第三次去撫的時候,顧言洲盯著天花板的眼睛,動了動。
漆黑的眼眸看向他。
“摸夠了沒?”
顧二叔嗷的一嗓子,往後退了一大步。
趴在床前的許萍嚇得連滾帶爬地爬到了眾人的腳邊。
“詐……詐屍?”
顧老爺子柺棍狠狠地敲擊著地板。
“什麼詐屍!”
“你們死了,言洲都不會死!”
許萍指著那滴滴聲不停的機器,手都在顫抖。
“那……那個已經是一條直線了啊!”
顧言洲抬起手,輕輕地甩掉了夾在指頭上的夾子。
然後聳聳肩,貼在身上的磁極片就掉了下來。
“鬆了而已。”
顧言洲感覺到體力十分充沛,彷彿又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以手撐床坐了起來,將敞開的衣服釦子繫上。
下了床,穿上拖鞋,一步一步地走向顧二叔。
顧二叔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眼睛帶著驚惶。
“過去你冒犯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現在……”
話還沒說完,顧言洲一腳踹了上去。
顧二叔應聲倒地,顧言洲穿著拖鞋踩在了他的臉上。
“上次踩的是左臉,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惹不得!”
“今天,你又把右臉送過來給我踩,那我就成全你!”
顧言洲狠狠地扭了扭